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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文名: 中国博物馆藏画.上海博物馆藏

版本: 2010年2月14日新增《五代北宋画集》[DJVU][PDF]

发行时间: 1999年01月

地区: 大陆

语言: 繁体中文

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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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上海博物馆藏画
出版社: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出版发行
年份:1999年1月
说明:

前言
  我国的绘画艺术,其有悠久的传统和独特的风格,早在公元前四世纪的时候,就有极其辉煌的成就。中国人民向来有非常丰富的艺术创造力,而又善於汲取外来文化艺术的优长。因此,在社会经济不断发展的基础上,在广大劳动人民的喜爱与培植下,我国绘画艺术的优良传统,几千年来,奇峰迭起,绵绵不绝,形成了繁荣昌盛的局面。这不仅丰富了祖国人民的文化生活,而且对於世界文化艺术的发展,也是有贡献的。
  建国以来,我国在工业、农业和文化教育事业等方面,都取得了伟大的成就;而博物馆事业和美术出版事业,亦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我们几年来通过广泛的徵集工作,曾陆续地发现了很多在我国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文物和杰出的绘画艺术作品。
  为了满足广大人民对於文化上的需求,我们从馆藏中选辑了自宋代以来历代画家的绘画一百幅,依照原色复制出版。虽然,还难以全面地系统地展示出我国绘画艺术的全貌及其渊源与演变,可是从十世纪以来,我国绘画艺术发展的主流及其风尚,基本上可以见其大略。画集的编次,以作品和作者时代的先后为序。为了便利读者对每件作品的瞭解,我们将每件作品及可以稽考的作者,作了简要的介绍。
  这部藏画的出版,我们相信对我国绘画艺术的欣赏,和从事绘画艺术工作者对我国绘画艺术优良传统的继承和发展,是会有所帮助的。但是我们的工作经验不多,在工作中难免还存在著缺点,因此,诚恳地希望读者批评、指正。
  上海博物馆
  一九五九年五月

启功从容笑看平生 故宫古代书画给我的眼福

启功

  《石渠宝笈》的藏品

  谁都晓得,论起我国古代文物,尤其是古代书画,恐怕要属北京故宫博物院收藏的最为丰富了。它的丰富,并非一朝一夕凭空聚起的,它是清代乾隆内府的《石渠宝笈》所收为大宗的主要藏品。本文所说的故宫书画,即指《石渠宝笈》的藏品,后来增收的不在其内。

  一九二四年时,前宣统皇帝溥仪被逐出宫,故宫成立了博物院,后来经过点查,才把宫内旧藏的各种文物公开展览。宣统出宫以前,曾将一些卷册名画由溥杰带出宫去,转到长春,后来流散,又有一部分收回,所以故宫博物院初建时的古书画,绝大部分是大幅挂轴。

  我在十七八岁时从贾羲民先生学画,同时也由贾老师介绍并向吴镜汀先生学画。那时正是故宫博物院陆续展出古代书画之始,每月的一、二、三日为优待参观的日子,每人票价由一元钱减到三角钱。在陈列品中,每月初都有少部分更换。其他文物我不关心,古书画的更换、添补,最引学书画的人和鉴赏家们的极大兴趣。有些前代名家在著作书中和画上题跋中提到过某某名家,这时居然见到真迹,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我曾听到名字的那些古人的作品。只曾闻名,连仿本都没见过的,不过惊诧“原来如此”。至于曾看到些近代名人款识中所提到的“仿某人笔”,这时真见到了那位“某人”自己的作品,反倒发生奇怪的疑问,眼前这件“某人”的作品,怎么竟和“仿某人笔”的那种画法大不相同,尤其和我曾奉为经典的《芥子园画谱》中所标明的某家、某派毫不相乾。是我眼前的这件古画不真,还是《芥子园》和题“仿某人”的藏家造谣呢?后来很久很久才懂得,《芥子园》作者的时代,许多名画已入了几个藏家之手,近代人所题仿某人,更是辗转得来,捕风捉影,与古画真迹渺无关系了。

  这时所见宋元古昼,今天已经绝大部分有影印本发表,甚至还有许多件原大的影印本。现在略举一些名家的名作,以见那时眼福之富,对我震动之大。例如五代董源的《龙宿郊民图》,赵乾的《江行初雪图》,巨然的《秋山问道图》,荆浩的《匡庐图》,关仝的,《秋山晚翠图》。北宋范宽的《溪山行旅图》,郭熙的《早春图》,南宋李唐的《万壑松风图》,马远和夏圭的有款纨扇多件。元代赵孟頫的《鹊华秋色图》,高克恭的《云横秀岭图》,黄公望的《富春山居图》等等,都是著名的“巨迹”。每次走入陈列室中,都仿佛踏进神仙世界。由于盼望每月初更换新展品,甚至萌发过罪过的想法。其中展览最久不常更换的要属范宽《溪山行旅图》和郭熙《早春图》,总摆在显眼的位置,当我没看到换上新展品时,曾对这两件“经典的”名画发出“还是这件”的怨言。今天得到这两件原样大的复制品,轮换着挂在屋里,已经十多年了,还没看够,也可算对那时这句怨言的忏悔!至于元明画派有类似父子传承的关系,看来比较易于理解。而清代文人画和宫廷应制的作品,已经没有什么吸引力了。

  内务部的古物陈列所

  比故宫博物院成立还早些年的有“内务部古物陈列所”,是北洋政府的内务总长熊希龄创设的,他把热河清代行宫的文物运到北京,成立这个收藏陈列机构,分占文华、武英两个殿,文华陈列书画,武英陈列其他铜器、瓷器等等文物。古书画当然比不上故宫博物院的那么多,那么好,但有两件极其重要的名画:一是失款夏圭画《溪山清远图》,一是传为董其昌缩摹宋元名画《小中现大》巨册。其他除元明两三件真迹外,可以说乏善可陈了。以上是当时所能见到宋元名画的两个地方。

  至于法书如王羲之《快雪》、《奉橘》,孙过庭《书谱》,唐玄宗《鹡鸰颂》,苏轼《赤壁赋》,欧阳修《集古录跋尾》,米芾《蜀素帖》和宋人手札多件。现在这些名画、法书,绝大部分都已有了影印本,不待详述。

  故宫博物院初建时的书画陈列,曾有一度极其分散,主要展室是钟粹宫,有些特制的玻璃柜可展出些立幅、横卷外,那些特别宽大或次要些的挂幅,只好分散陈列在上书房、南书房和乾清宫东北头转角向南的室内,大部分直接挂在墙上,还在室内中间摆开桌案,粗些的卷册即摊在桌上,有些用玻璃片压着,《南巡图》若乾长卷横展在坤宁宫窗户里边,也没有玻璃罩。这在今天看来是不可思议的事,也足见那时藏品充斥、陈列工具不足的不得已的情况。

  在每月月初参观时,常常遇到许多位书画家、鉴赏家老前辈,我们这些年轻人就更幸福了。

  随在他们后面,听他们的品评、议论,增加我们的知识。特别是老辈们对古画真伪有不同意见时,更引起我们的求知欲。随后向老师请教谁的意见可信,得到印证。《石渠》所著录的古书画固然并不全真,老辈鉴定的意见也不是没有参差,在这些棱缝中,锻炼了我自己思考、比较以至判断的能力,这是我们学习鉴定的初级的,也是极好的课堂。

  不久博物院出版了《故宫周刊》,就更获得一些古书画的影印本。《周刊》是画报的形式,影印必然是缩小的,但就如此的缩小影印本,在见过原本之后的读者看来,能唤起记忆,有个用来比较的依据。继而又出了些影印专册,比起《周刊》上的缩本,又清晰许多,使我们的眼睛对原作的认识更进了一步。

  岁月推移,抗战开始,文华殿、钟粹宫的书画,随着大批的文物南迁,幸而没有遇见风险损失,现在藏于祖国的另一省市。抗战胜利后,长春流散出的那批卷册,又由一些商人贩运聚到北京。故宫博物院又召集了许多位老辈专家来鉴定、选择、收购其中的一些重要作品。这时我已到中年,并蒙陈垣先生提挈到辅仁大学教书,做了副教授。又蒙沈兼士先生在故宫博物院中派我一个专门委员的职务,具体做两项工作:在文献馆看研究论文稿件,在古物馆鉴定书画。那时文献馆还增聘了几位专门委员:王之相先生翻译俄文老档,齐如山先生、马彦祥先生整理戏剧档案,韩寿萱先生指导文物陈列,每月各送六十元车马费。我看了许多稿子之外,还获得参与鉴定收购古书画的会议。在会上不仅饱了眼福,还可以亲手展观翻阅,连古书画的装潢制度,都得到进一步的了解,同时又获闻许多老辈的议论,比若乾年前初在故宫参观书画陈列时的知识,不知又增加了多少。

  收购古书画的两次鉴定会

  第一次收购古书画的鉴定会是在马衡先生家中。出席的有马衡先生(故宫博物院院长)、陈垣先生(故宫理事、专门委员)、沈兼士先生(故宫文献馆馆长)、张廷济先生(故宫秘书长)、邓以蛰先生、张大千先生、唐兰先生。这次所看书画,没有什么出色的名作,只记得收购了一件文征明小册,写的是《卢鸿草堂图》中各景的诗,与今传的《草堂图》中原有的字句有些异文,买下以备校对。又一卷祝允明草书《离骚》卷,第一字“离”字草书写成“鸡”,马先生大声念“鸡骚”,大家都笑起来,也不再往下看就卷起来了。张大千先生在抗战前曾到溥心畲先生家共同作画,我在场侍立获观,与张先生见过一面。这天他见到我还记得很清楚,便说:“董其昌题‘魏府收藏董元画天下第一’的那幅山水,我看是赵乾的画,其中树石和《江行初雪》完全一样,你觉得如何?”我既深深佩服张先生的高明见解,更惊讶他对许多年前在溥先生家中只见过一面的一个青年后辈,今天还记忆分明,且忘年谈艺,实有过于常人的天赋。我曾与谢稚柳先生谈起些事,谢先生说:“张先生就是有这等的特点,不但古书画辩解敏锐,过目不忘,即对后学人才也是过目不忘的。”又见到一卷缂丝织成的米芾大字卷,张先生指给我看说:“这卷米字底本一定是粉笺上写的”,彼此会心地一笑。按:明代有一批伪造的米字,常是粉笺纸上所写,只说“粉笺”二字,一切都不言而喻了。这次可收购的书画虽然不多,但我所受的教益,却比可收的古书画多多了!

  第二次收购鉴定会是在故宫绛雪轩,这次出席的人较多了。上次的各位中,除张大千先生没在本市外,又增加了故宫图书馆馆长袁同礼先生和胡适先生、徐悲鸿先生。这次所看的书画件数不少,但绝品不多。只有唐人写《王仁昫刊谬补缺切韵》一卷,不但首尾完整,而且装订是“旋风叶”的形式。在流传可见的古书中既未曾有,敦煌发现的古籍中也没有见到。不但这书的内容可贵,即它的装订形式也是一个孤例。其次是米芾的三帖合装卷,三帖中首一帖提到韩乾画马,所以又称《韩马帖》。卷后有王铎一通精心写给藏者的长札,表示他非常惊异地得见米书真迹。这手札的书法已是王氏书法中功夫很深的作品,而他表示似是初次见到米芾真迹,足见他平日临习的只是法帖刻本了。赵孟頫说:“昔人得古刻数行,专心学之,便可名世。”(兰亭十三跋中一条)我曾经不以为然,这时看王铎未见米氏真迹之前,其书法艺术的成就已然如此,足证赵氏的话不为无据,只是在“专心”与否罢了。反过来看我们自己,不但亲见许多古代名家真迹,还可得到精美的影印本,一丝一毫不隔膜,等于面对真迹来学书,而后写的比起王铎,仍然望尘莫及,该当如何惭愧!这时细看王氏手札的收获,真比得见米氏真迹的收获还要大得多。

  其次还有些书画,记得白玉蟾《足轩铭》外没有什么令人难忘的了。惟有一件夏昶的墨竹卷,胡适先生指给徐悲鸿先生看,问这卷的真假,徐先生回答是:“像这样的作品,我们艺专的教师许多人都能画出。”故先生似乎恍然地点了点头。至今也不知这卷墨竹究竟是哪位教师所画。如果只是泛论艺术水平,那又与鉴定真伪不是同一命题了。如今五十多年过去了,胡、徐两位大师也早已作古,这卷墨竹究竟是谁画的,真要成为千古悬案了。无独有偶,马衡院长是金石学的大家,在金石方面的兴趣也远比书画方面为多。那时也时常接收一些应归国有的私人遗物,有时箱中杂装许多文物,马先生一眼看见其中的一件铜器,立刻拿出来详细鉴赏。而又一次有人拿去东北散出的元人朱德润画《秀野轩图》卷,后有朱氏的长题,问院长收不收,马先生说:“像这等作品,故宫所藏‘多得很’。”那人便拿走了。(后来这卷仍由文物局收到,交故宫收藏。)后来我们一些后学谈起此事时偷偷地议论道:容烧的瓷器、炉铸的铜器、板刻的书籍等等都可能有同样的产品,而古代书画,如有重复的作品,岂不就有问题了吗?大家都知道,书画鉴定工作中容不得半点个人对流派的爱憎和个人的兴趣,但是又是非常难于戒除的。

  摘自《浮光掠影看平生》启功著 2008年5月版

新增:
《故宫书画集(民国故宫珂罗版大本)》北平故宫博物院编辑 北平故宫博物院出版,民国19至20年(1930-1931)
《海上四任精品:任熊 任薰 任颐 任预绘画》河北美术出版社 1995年10月第1版 ISBN:753100724X/J649
《南京博物院藏.古代绘画选》徐湖平主编 文物出版社2006年2月第1版 ISBN:7501018723/J627
《中国博物馆藏画 上海博物馆藏画》上海人民美术出版社 1999年1月第一版 ISBN:7532220281
《台湾故宫博物院藏画》李毅峰主编 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山东美术出版社1998版12月弟1版 ISBN号:7-5305-0921-7 / J222.2
《五代北宋画集》发行人:刘建平 天津人民美术出版社,1998年12月第一版,ISBN号:7-5305-094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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