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藏度亡经 (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DVDR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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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 9 月,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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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ww.books51.com]整理 & 发布:西藏度亡经
英文名称: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
资源类型:DVDRip
发行时间:2006年
地区:美国
语言:英语
简介:
参考西藏度亡经
中阴在藏文中称为Bardo,是指「一个情境的完成」和「另一个情境的开始」两者的「过渡」或「间隔」。Bar的意思是「在……之间」,do的意思是「悬空」或「被丢」。Bardo一词因《中阴闻教得度》一书的风行而闻名。这本书自从一九二七年首度译成英文之后,就引起西方心理学家、作家和哲学家的广大兴趣,已经销售几百万本。
《中阴闻教得度》的英文书名是《Tibetan Book of the Dead》,是由此书的译者,美国学者伊文思·温慈( W.Y.Evans-Wentz )博士模仿着名的《埃及度亡经》( Egyptian Book of the Dead )一书而成。它的藏文原名是《Bardo Todrol Chenmo》,意思是在中阴阶段透过听闻教法而得大解脱。中阴教法非常古老,见于《大圆满密续》(Dzogchen Tantras)。这些教法的传承,可以直溯到人类上师之前的本初佛(普贤佛),他代表着绝对的、赤裸的、如天空般本初清净的心性。《中阴闻教得度》只是莲花生大士所传广大教法的一部分,由十四世纪的西藏行者卡玛林巴(Karma Lingpa)公诸人间。
《中阴闻教得度》是一本内容丰富的好书。它是死后境界的旅行指南,要由上师或善知识对一个人在临终时或死后宣读。西藏人认为有「五种不必修禅定而仍然可以证悟的方法」:一、见到一位伟大的上师或圣物;二、佩带经过特别加持而上面有神圣咒语的曼达拉;三、尝到由上师在特别修法后所加持过的甘露;四、死时记得意识的转换(颇瓦法);五、听闻某些甚深教法,如《中阴闻教得度》。
《中阴闻教得度》是为修行人或熟习其教法的人而撰写。对现代人来说,很难深入其堂奥,同时有很多如果不了解其背景就无法回答的问题。有些教法是修持《中阴闻教得度》的关键所在,并未写成文字,只由师徒口耳相传,如果不了解这些,便无法充分认识和使用这本书。
西方人透过《中阴闻教得度》已经对这些教法有些认识。因此,在这本书中,我将从广泛而深入的角度来讨论这个教法。
中阴
由于《中阴闻教得度》的风行,人们通常都把中阴与死亡联想在一起。不错,西藏人在日常用语中,都以中阴指死亡和再生之间的中间状态,但它还有更广、更深的涵意。在中阴教法中,比起任何其他教法,可能更可以让我们看到佛陀的生死知识是多么精深博大;如果能够从觉悟的角度彻底了解我们所谓的「生」和「死」,就可以了悟两者是多么密不可分。
我们可以把人的整个存在分成四个实相:此生、临终和死亡、死后、再生。这就是四种中阴:
·此生的「自然」中阴
·临终的「痛苦」中阴
·法性的「光明」中阴
·受生的「业力」中阴
1.此生的自然中阴,包含生与死之间的整个过程。以我们目前的了解,这个时段似乎不只是中阴、过渡期而已。如果我们加以思考,并把它与漫长的业力历史比较之后,就可以知道这一生的时间,事实上是相当短暂的。中阴教法特别告诉我们,此生的自然中阴是准备死亡唯一而且最好的时间。其方法就是熟悉教法和稳定修行。
2.临终的痛苦中阴,从死亡过程的开始,一直到所谓「内呼吸」的结束为止;最后是死亡时的心性显露,我们称为「地光明」( Ground Luminosity )。
3.法性的光明中阴,是包含死后心性光芒的体验。「明光」(Clear Light)或光明(luminosity)将会展现为声音、颜色和光能。
4.受生的业力中阴,就是我们通称的中阴身,它一直持续到我们投胎有新生命为止。
界定和分别每一种中阴的是,它们都是间隔或时段,其中特别呈现觉悟的可能性。在生和死的过程中,解脱的机会持续不断,中阴教法则是让我们能够发现和认出这些机会,并充分加以利用的重要工具。
不确定和机会
中阴有一个中心特色是:它们都属于极度不确定的时段。就拿此生为主要例子吧!当四周的世界变得更为混乱时,我们的生活就会变得更加支离破碎。由于接触不到和远离我们自己,我们就变得焦虑不安和经常胡思妄想。一个小危机就会刺破我们赖以隐藏的策略气球。一个痛苦的时刻,就可以告诉我们一切都是那么不确定和变动不居。生活在现代世界,就是生活在明显的中阴界;你不必等到过世才会经验到中阴。
目前已经弥漫一切事物的不确定性,在我们死后会变得更加严重,更加强烈;诸上师告诉我们,死后的清明或混乱要「乘上七倍」。
任何人只要诚实地看看生命,就可以发现我们是经常生活在一个悬疑和模糊的状态中。我们的心,总是在混乱和清明之间进进出出。如果我们一直处于混乱之中,那至少也算是某种清楚。让我们对生命真正感到疑惑的是:虽然混乱,有时候却又十分清明,这就显示出中阴的意义:处于清明和混乱、困惑和智慧、确定和不确定、明智和疯狂之间的一种持续性、令人气馁的游摆不安。就像我们此刻一样,智慧和混乱在我们的心中同时生起,或是所谓的「俱现」(co-emergent)。这表示我们经常面临二选一的状态,而一切都决定于我们如何选择。
这种持续性的不确定状态,也许会让一切变得丧气而了无希望;但如果深入一层去看,你将发现它的本质就是会产生间隔,在这空间有很多转化的机会正在不断出现–如果它们能够被看到和把握的话。
因为生命只不过是生、死和过渡期的永恒流动而已,因此中阴经验无时无刻不发生在我们身上,变成我们心理结构的基本部分。不过,我们总是忘记了中阴和它们的间隔,因为我们的心从一个所谓「具体」的情境进入下一个情境,习惯性会忽略一直在发生的过渡阶段。事实上,诚如中阴教法所说的,我们每一个时刻的经验都是中阴,因为每一个思想和每一个情绪都是由心性中产生,而后有回归心性。中阴教法使我们觉察,特别是在强烈改变和过渡的时刻,我们那宛如天空般的、本初的心性将有机会显现。
让我告诉你一个例子。请想象有一天你下班后回家,发现府上的门被橇开,悬挂在铰链上。你遭窃了。走进屋内,发现你的财产全都不见。你整个人僵住,被吓得目瞪可呆,失望之余,你疯狂地想,到底失去了哪些东西,然后你那颗狂乱激动的心被吓住,思绪消失了。有一段突然、深沉的寂静,几乎是一种快乐的经验。再也不做挣扎,再也不努力,因为这些都无济于事。现在你只有放弃,别无选择。
所以,前一刻你丧失了珍贵的东西,下一刻却发现你的心安住在深度的宁静状态中。当这种经验发生时,不要立刻急着寻找答案。你应停在那个宁静的状态中一会儿,让它成为一个间隔。如果你确实安住在那个间隔中,往内心观照,你将瞥见觉悟心的不死性质。如果在此生中,对这种间隔和过渡所能提供的转化机会能变得更敏感、更警觉的话,那么我们内在里就能对死亡时将发生的更强大、更不易控制的状况做更好的准备。
这是非常重要的,因为中阴教法告诉我们,心在某些时刻比平常来得自由,在某些时刻来得更有力,在某些时刻会有很强大的业力可以转化和改变,而最高潮的就在死亡的时刻。因为当时肉体被抛弃了,我们有最大的解脱机会。
不管我们的修行功夫有多好,我们还是受限于肉体和它的业。但在死亡时,我们从肉体中获得解脱,就有非常好的机会去实现我们的修行和生活目标。即使是一位已得最高证悟的上师,也是在圆寂时才有终究解脱,这称为般涅槃( parinirvana )。那就是为什么在西藏传统里,我们并不庆祝上师的生日;我们只庆祝他们的圆寂–最终觉悟的时刻。
我在西藏的孩提时代及成长的岁月中,听过许多故事,描述大修行者或甚至表面看来似乎很平凡的瑜伽士和俗人,死得很令人讶异和富有戏剧性。他们一定要等到最后的那一刻,才会展示证悟的功夫,以及他们体现教法的力量。
中阴教法源自古老的大圆满密续,它提到有一只神话中的鸟,名叫金翅鸟,一出生就已经发育完成。这种影像象征我们的本性,本来就是完美无瑕的。金翅鸟的子鸟,在蛋里就已经羽毛丰满,但在孵蛋之前并不会飞。一直要等到蛋壳破裂,它才能够冲出,一飞冲天。同样的道理,上师告诉我们,佛性被身体隐藏,一旦身体被舍弃了,佛性将大放光明。
为什么在死亡时如此充满机会?这是因为当时心的本性,地光明或明光将会自然显现出来,既广大又壮丽。如果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能认得出地光明,将可获得解脱。
除非你在世时能够透过修行,对心性确实熟悉,否则你还是无法解脱的。这就是为什么在西藏的传统里,一个在去世时解脱的人,被认为是在这一世解脱的,而不是在死后的中阴解脱的,因为对明光的主要认识是发生在这一世。这是大家必须了解的一个要点。
其他实相
我说过中阴是机会,但能够让我们抓住机会的中阴又是什么呢?答案很简单:它们都是心的不同状态和不同实相。
在佛教的训练里,我们透过禅修来准备,正确地发现心的各种相关层面,并娴熟地进入意识的不同层面。在整个生死轮回中,我们所经验的各个中阴状态和意识层面,两者之间具有清楚而确定的关系。所以,不管是我们存活着或去世后,当我们从一个中阴进入另一个中阴时,意识会相应改变;我们可以透过修行,很切身地认识这些改变,最后则完全掌握。
死亡中阴所展开的过程,埋藏在我们的内心深处,因此它们也会在我们活着时,在心的许多层面显现出来。譬如,我们在睡梦中的细微意识,就很类似与死亡有关的三种中阴:
·入睡类似临终中阴,各种元素和思想过程在这个时候溶化,进入地光明的经验中。
·做梦类似受生中阴,在受生中阴阶段你具有敏锐的觉察力,还有活动性很强的「意生身」( mental body ),会通过各种经验。在梦中境界,我们也有类似的身,称为「梦之身」( dream body ),会通过各种梦境的经验。
·在临终中阴和受生中阴之间,有一个很特别的明光境界,我称它为「法性中阴」。这是会发生在每个人身上的经验,但只有很少数人会注意到它,能够完全经验到它的人更是少之又少,因为只有修行老练的人才能认出它。这种法性中阴,相对地等于入睡后、做梦前的阶段。
当然,比起睡梦的状态,死亡中阴是更为深沉的意识状态,也是力量更为强大的时刻,但它们的各种细微层面,却彼此相关,就好象意识的所有不同层面。上师们常常利用这个特别的比较,来显示在中阴里要维持觉醒是多么困难。当我们熟睡后,有多少人能觉察到意识的改变呢?有多少人能觉察到入睡后做梦前的时刻呢?甚至当梦到我们正在做梦时,又有多少人能觉察到呢?因此,请想象在死亡中阴的混乱中,想维持觉醒有多困难!
你在睡梦中有什么样的心,显示你在相应的中阴会有什么样的心,譬如,你目前对梦、梦魇和困难的反应方式,显示出你死后可能会有的反应。
这就是为什么在为死亡而做的准备中,睡梦瑜伽会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的原因。一位真正的修行人所该做的,就是不分昼夜持续对心性觉察分明,因而直接使用睡梦的不同层面,来认识和熟悉临终中阴和死后中阴即将发生的事。
所以,我们发现还有其他两种中阴也被包含在这一世的自然中阴里:睡梦中阴和禅定中阴。禅定是白天的修行,睡梦瑜伽则是夜间的修行。在《中阴闻教得度》所属的传统里,这两种中阴被加在上述四种中阴之上,形成六种中阴。
生死都在他们的手掌中
每一种中阴都有它独特的教法和禅修方式,正确地针对那些实相和各个独特心的状态,因此为每一种中阴所设计的修行和训练,能使我们充分利用这些机会得以解脱。了解中阴的要点是:只要遵行这些修行的训练,活着时是可能证悟到这些心的状态。我们确实可以在此时此地经验到它们。
西方人可能很难理解什么叫做完全认识心的各种层面,但这并不表示不可能啊!
库努喇嘛(Kunu Lama)是一位具格上师,他来自北印度的喜马拉雅山区。年轻时,他在锡金遇见一位喇嘛,劝他前往西藏研究佛法,所以他就前往藏东的康省,跟随几位最伟大的上师(包括蒋扬钦哲)接受教法。库努喇嘛的梵文知识赢得别人对他的尊敬,也为他打开许多门。上师们都热心教他,希望他能够将这些教法带回印度宏传,因为它们知道这些教法在印度几乎失传了。在他旅居西藏期间,库努喇嘛就已经非常博学和有证悟。
最后他回到印度,过着苦行僧的修行生活。当我的上师和我离开西藏,来到印度朝圣时,在贝纳里斯到处找他。最后发现他就住在一座印度教的庙里。没有人知道他是佛教徒,当然更不知道他是一位上师。只知道他是彬彬有礼、像圣贤一般的瑜伽行者,供养他食物。每当我想到他时,我总是对自己说:「义大利阿西西的圣法兰西斯( St. Francis )一定是这个样子。」
当西藏僧侣和喇嘛开始逃亡到印度时,库努喇嘛获选在达赖喇嘛所创立的学校里教文法和梵文,很多知识渊博的喇嘛上他的课,跟他一起学习,都把他当作出色的语文老师。有一天,有人问他关于佛法的问题,他的答案非常深入,所以,他们继续问问题,并且发现不管他们问什么,他都知道答案。事实上,任何问题他都可以开示。后来他名闻遐迩,不久他就对各种不同的传统成员教授各种不同传承的法门
于是,达赖喇嘛尊他为师,跟他学习教法和慈悲行。事实上,库努喇嘛是活生生的慈悲例子。即使出名之后,还是没有改变。他还是穿着同一件朴素的旧僧袍,住在一间小房子里。每当任何人送给他礼物时,他就转送给下一位访客。如果有人为他煮饭,他就吃,如果没有人为他煮饭,他也就不吃。
一天,有一位上师问库努喇嘛几个有关中阴的问题。这位上师是教授,非常精通《中阴闻教得度》,也很有这方面的修行经验。他告诉我他如何问问题,然后像着魔般地听库努喇嘛的回答。当库努喇嘛在描述中阴时,好象在指示如何去肯辛顿街,或中央公园,或香榭大道般的生动和正确,如同他就亲临其境一般。
库努喇嘛直接从他自己的经验中指出中阴。像他这种才能的人,已经走过实相的所有不同层面。正因为中阴状态都包含在我们的内心里,所以透过中阴修行可以把它们显露和解放出来。
这些教法来自诸佛的智慧心,他们能够看生死如观手掌。
我们也是佛。所以,如果我们能够在这一世的中阴修行,并且越来越深入我们的心性,那么就可以发现中阴的知识,而这些教法和真理将自然在我们身上显露出来。这就是为什么这一世的自然中阴最为重要的原因。为所有中阴所做的整个准备就在此时此地发生,中阴教法说:「最上乘的准备,就在此时–在这一世开悟。」
ii
这部经典无论是书名、内容,还是在西方的影响都十分独特。《度亡经》是古代印度的一部经典,系8世纪莲花生时代创作的,传入西藏,被翻译成藏文,名《中阴得度》(Bardo Thodol),朗达玛灭佛时被埋藏于地下,成为“伏藏”,后由仁增噶玛宁巴(Rigzin Karma Ling-pa)从色丹(Gser-ldan)河畔的甘布达(Gampodar)山掘出。印度佛教大师莲花生将《度亡经》传入西藏后,藏族高僧将其翻译成藏文,名《中阴闻教得度》(Bardo Thodol),20世纪20年代,藏族喇嘛卡孜·达瓦桑珠(Lama Kazi Dawa-samdup)和美国学者伊文思·温兹(W.Y.Evans Wentz)合作将其翻译成英文,名《西藏度亡经》(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传入西方,成为在英语世界产生深远影响的最着名的藏传佛教经典,西方人由此窥见了藏族文化和藏传佛教之一斑。可以说,《西藏度亡经》的翻译和传播是东西方文化的交流和融合的一个典型个案。
中阴在藏文中称为Bardo,是指“一个情境的完成”和“另一个情境的开始”两者之间的“过渡”或“间隔”。Bar的意思是“在……之间”,do的意思是“悬空”或“被丢”。Bardo一词因《中阴闻教得度》一书的风行而闻名。(索嘉活佛着、郑振煌译:《西藏生死之书》,汉译本,第123页,中国藏学出版社,1999年)“《中阴得度》,或作《中阴闻教得度》,顾名思义,就是人在已离开人世之后,尚未投生之前这个名为‘中阴’阶段之间听到有人呼唤他的名字,对他诵读这部经典,即可使身在‘中阴’境中的亡灵,解除种种‘中阴险难’的恐怖,乃至证入不生不灭的法身境界或得报身佛果,以了生死轮回之苦,至少亦可得到上品的化生或转生,以免落入饿鬼、畜生、地狱等三恶道中。”(徐进夫:《西藏度亡经》前记)“按照佛教的观点,生命系由一系列连续不断的意识境界所构成。最初一个境界是‘生有意识’或‘出生意识’,最后一个境界是‘死亡之际的意识’或‘死亡意识’。介于这两个境界之间,由‘旧’变‘新’的一个境界,叫做‘中阴’(the Bardo)或‘中有’(Antarabhara)境界,分为三个阶段,藏名叫做临终(Chikhai)、实相(Chonyid)和投生(Sidpa)中阴,分别代表初期、中期和后期三个阶段”。(吴卓飞:《西藏度亡经》前言,第13页)总之,“《中阴得度》是为死者或濒临死亡的人而写的书。它与《埃及度亡经》相似,都是用以指引死者处在中阴身(Bardo)的状态时――亦即在介于死亡与再生的49天期间――如何自处的典籍”。(荣格:《<西藏度亡经>的心理学》)值得一提的是,“1959年以前,传统的藏族学者并没有听说过《西藏度亡经》(或以此为书名的藏文译本)。了解宁玛派着述的学者熟知一本名为《中阴得度》的藏文书;他们将它视为宁玛派喇嘛关于丧葬的一本着述。伊文斯-温兹着作中的藏文译文只是着名的丧葬风格着作的一部分。(《香格里拉的囚徒》第二章)
需要强调指出的是,《西藏度亡经》的英文译者是达瓦桑珠,美国学者伊文斯·温兹只是编辑出版者。《西藏度亡经》的英文版面世后,在西方引起轰动,多次再版,从而奠定了伊文斯·温兹在西方学术界的地位。甚至造成错觉,许多人误认为温兹是《西藏度亡经》的译者或作者。温兹本人并没有贪天之功为己功,他说:“我只不过是《西藏度亡经》的编者而已。本书之所以能够与大家见面,主要的功德自然应该归于它的译者、已故格西喇嘛达瓦桑珠,他是当今西藏兼通西藏秘学和西方科学的大家。”(温兹,第一版序,1927年)
《中阴得度》的英文版即《西藏度亡经》成书于20世纪初,它是藏族喇嘛与美国学者密切合作的结晶。1911年,温兹从大吉岭不丹巴斯蒂寺的红帽卡吉巴派的一位青年喇嘛那里得到了《中阴得度》手稿,据这个喇嘛称,这是他家时代相传的宝物。1919年,受温兹的委托,喇嘛卡孜·达瓦桑珠(Lama Kazi Dawa-samdup)在位于锡金甘托克的敕立波提亚寄宿学校(The Maharaja’s Bhutia Boarding School)的校长任内开始将其翻译成英文。达瓦桑珠和温兹是《中阴得度》西渐的先驱者。译者喇嘛卡孜·达瓦桑珠,1868年6月17日出生于西藏一个藏族农奴主家庭。1887年12月-1893年10月,住在不丹的巴萨道(Buxaduar),任英国政府的翻译,后来曾任西藏噶厦政府的译员。曾为法国藏学女杰亚历山大·大卫·妮尔担任英文翻译。1906年受锡金国王委派,任甘托克学校校长。1920年后被任命为加尔各答大学的藏文译师。由于不适应当地炎热的气候,1922年3月22日病逝,享年55岁。当时,达瓦桑珠是《中阴得度》英文翻译的最佳人选,正如温兹所说:“由于他本人是一位颇通西方学术的学者,故而不厌其烦地使我能够以欧洲人可以明白的方式复述东方的观念。”(温兹,第一版序)“译者在喇嘛教方面所受的深切训练,他对莲花生大师‘大圆满派’高等瑜伽教义的虔信,他对他在不丹的上师所教导的密学所得的实际认识,以及他对英、藏两种文字的驾驭裕如――所有这些,无不使我认为,在这个世纪之中,即使再有一位学者出现,比本书实际译者对他都应有所感激;因为他已在这里将一直封锁着的西藏文献和北传佛教的宝库为西方人开放了一部分。”(《度亡经》,241页)
编者瓦尔特·伊文斯·温兹(Walter Evans Wentz),1878年出生于新泽西州的特伦顿(Trenton)。早年对其父图书馆中关于招魂术方面的书感兴趣,在少年时代,就阅读了着名的通神论者布拉瓦茨基夫人(Madame Blavatsky)的《揭开伊西斯的面纱》(Isis Unveiled )和《秘密教义》(The Secret Doctrine),受到通神论的影响。他是藏族喇嘛达瓦桑珠的入室弟子。在19世纪和20世纪之交,温兹来到加尼福尼亚。1901年,他在当地加入了通灵学会美国分会。后来到牛津耶稣学院学习凯尔特民俗学。在那里,他加入了名称取自他母亲家族的一个家庭,因而改名为瓦尔特·伊文斯-温兹。在完成《凯尔特乡村的神仙信仰》的论文后,他开始环球旅行。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时,他正在希腊,大部分战争时间是在埃及度过的。从埃及出发,他先到斯里兰卡,后来到了印度。在印度,他造访了设在阿达亚(Adyar)的通灵学会总部,见到安妮·贝珊。在印度北部,他向各位印度教上师,特别是斯瓦密·萨特亚南达(Swami Satyananda)学习。1919年,他到了位于喜马拉雅山南麓锡金的大吉岭。他从不久前刚从西藏回来的一名英国官员处得到了一些藏文书,并带着一封地方警察主管写的介绍信,将这些书带到了在甘托克的锡金大君的儿童学校的英文教师处,在此结识了教师卡孜达瓦桑珠。此后两个月,温兹每天早晨学校上课之前都要去找达瓦桑珠。1935年,在卡孜达瓦桑珠去世后,伊文斯·文斯回到大吉岭,雇了3名锡金藏族继续为他翻译其他书。这些书后来以《西藏大解脱书》(The Tibetan Book of the Great Liberation)为名出版。他一直是一位通灵者,后来写过各种各样和通灵有关的出版物。他一生中的最后23年在圣迭戈的克斯通饭店度过。在加尼福尼亚的恩西尼塔(Encinitas)的斯瓦密·约加南达(Swami Yogananda)的自助会(the Self-Realization Fellowship),他度过了最后数月。温兹一生根据喇嘛的译文所编写的关于藏传佛教着作共有4部,除《西藏度亡经》外,还有《西藏大瑜伽师米拉日巴》(Tibet’s Great Yogi Milarepa)(1928年),《西藏瑜伽与秘密教义》(Tibetan Yoga and Secret Doctrines)(1935年),二者均以卡孜达瓦桑珠的译本为蓝本;《西藏大解脱书》(The Tibetan Book of the Great Liberation)(1954年),以3名锡金人提供的译本为蓝本。(《香格里拉的囚徒》第二章)
二、在西方世界的“转世”
《中阴得度》传入西方后,其中所反映的藏人的全新的死亡观念和对待死亡的乐观态度受到了惧怕死亡的西方人的极大的关注。自1927年其英文版《西藏度亡经》问世以来,在西方世界相继出现了10多种“转世译本” (version of reincarnation)。
1、《中阴得度》(Il libro tibetano dei morti{Bardo Todol}),图齐(Giuseppe Tucci),Milano:Bocca1949年,1972年重印。
2、里瑞、梅兹勒、阿尔伯特(Timothy Leary,Ralph Metzner,and Richard Alpert):《幻觉经历――以西藏度亡经为蓝本的一部指南》(The Psychedelic Experience: A Manual Based on 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新泽西斯达德尔出版社(Citadel Press)1964年版,1983年第2版。
3、《原始的美国度亡经》(The Original American Book of the Dead),加尼福利亚(Gateways/IDHHB Publishers)1974年版,1990年修订版。
4、弗兰西斯卡·弗雷曼德尔(Francesca Fremantle)和曲嘉仲巴(Chogyam Trungpa )翻译的《西藏度亡经――中阴闻教得度》(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 The Great Liberation through Hearing in the Bardo),1975年加尼福利亚香巴拉出版社出版。1992年版: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The Great Liberation through Hearing in The Bardo.by Guru Rinpoche according to Karma Lingpa.Translated with Commentary by Francesca Fremantle and Chogyam Trungpa.――见《香格里拉的囚徒》76-78页
5、《西藏度亡经的秘密教义》(Secret Doctrines of the Tibetan Books of the Dead),劳弗着(Detlef Ingo Lauf),德国Aurum Verlag出版,Graham Parkes英译,波士顿香巴拉出版社1977年版,1989年重印。
6、《西藏本教――西藏本波教徒的丧葬仪轨》(Tibet Bon Religion:A Death Ritual of the Tibetan Bonpos),莱顿:E.J.Brill,1985年。
7、索嘉活佛(Sogyal Rinpoche)撰写《西藏生死书》(The Tibetan Book of Living and Dying),旧金山哈伯科林斯出版公司(Harper Collins)1992年出版。――见《香格里拉的囚徒》78-80页
8、白玛桑巴瓦(Padma Sambhava)着、噶玛宁巴(Karma Lingpa)发现、罗伯特·瑟曼(Robert A.Thurman)翻译的《西藏度亡经》(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Liberation through Understanding in the Between),1994年纽约班唐图书出版公司(Bantam Books)--见《香格里拉的囚徒》第2章,80-84页
9、《三乘――佛教评论》(Tricycle:The Buddhist Review),Buddhist Ray,Inc.第6卷,第1号,1996年秋。
10、达瓦桑珠(Lama Kazi Dawa-Samdup)翻译、瓦尔特·伊文斯·温兹(Walter Y.Evans-Wentz)编辑的《西藏度亡经》,1927牛津大学出版社出版。
其中,达瓦桑珠-温兹版影响最大,该书全名为《西藏度亡经或关于中阴的死后体验,以喇嘛卡孜达瓦桑珠的英文译本为据》(The Tibetan Book of the Dead or the After-Death Experiences on the Bardo Plane,according to Lama Kazi Dawa-Samdup’s English Rendering),“达瓦桑珠-温兹版,是第一种、也是最着名的一种版本。这在很大程度上成为以后该书各种各样版本的正根,即使是所谓的藏文‘原本’,实际上也是由它演变而来。它导致以后许多转世版本的出现”。 “1919年以来,作为《西藏度亡经》的转世,在几乎一个世纪里,它在西方一次次被人们发现;对这本书的重大发现共有5次(还有若乾次较小发现)。就某种程度而言,每次发现都适逢其时。这些发现极大地满足了‘中阴得度’注定要满足的不同需要。……自从该书1927年首次以英文本形式面世以来,作为永恒世界的精神经典,它一直长盛不衰。在不同的领域,服务于广泛的用途。和曾经为之服务的几百年前的西藏相比,它与20世纪欧美文化时尚的关系要密切得多”。(洛佩兹)《西藏度亡经》自1927年初版后,先后于1936年,1948年,1955年,1959年,1960年多次再版,并被译成多种其他欧洲语言出版。自1927年以来,仅各种英文版就已售出525,000多本。
三、西方人的死亡“圣经”
自《西藏度亡经》传入西方后,西方的哲学家、心理学家和佛学家都对之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并给予很高的评价。其中,伊文斯·温兹、瑞士心理学家荣格(C.G.Jung)、德国喇嘛戈文达(Lama Anagarika Govinda)和约翰·伍德诺夫爵士(Sir John Woodroffe),对该书的翻译、评论和阐释在西方影响较大。荣格说:《中阴得度》“观念雄伟,问题不凡”。“此书的教导切合人性,对灵魂的奥妙更有深刻的省察”。“自从《中阴得度》出版(1927年)以来,它一直是我常年不变的随身伴侣,不但我的许多富于启示性的观念和发现要归功于它,还有许多根本的认识或见地也要归功于它。” “这本书所带来的信息是,‘死亡的艺术’不仅跟‘生活的艺术’或‘出生的艺术’同样重要,且为‘活的艺术’或‘生的艺术’的补充和圆成。”(伊文思·温兹,第二版序)荣格写道:它“提供的是向人类而不是众神或原始野蛮人讲述的一种明白易懂、仅能用理智理解的哲学。这种哲学包含着批判性的佛教心理学的精华。我们可以说,此书的雄伟岸然是无与伦比的”。“它们是如此的详细和彻底地适应在死亡的人的条件下的明显的变化,以至每一位严谨的读者都必定要自问,这些聪明的老喇嘛究竟是否能够看见第四维空间,是否能够揭开最伟大的生命的秘密的面纱”。“本书的训诫功能,也正是想帮助死者获得解脱”。“我相信学者只要睁开眼睛,阅读此书,并且不心怀成见的话,他一定可以大有收获”。“《中阴得度》原本是密教的典籍,即使到了今天,不管有多少种注解出现,它的性质依然未变。何以故?因为此书只有对带有精神理解能力的人,才愿开放”。
伊文斯·温兹说:“本书译者,已故格西喇嘛达瓦桑珠,指导编者从事西藏研究工作的其他饱学喇嘛,以及本书编者本人所抱的一个热望是:希望西方能在此等密教教理,及其本身的基督教化的许多原则帮助之下,重新编组并实地练习‘死亡的艺术’以及‘生活的艺术’”。(温兹,第二版序)“本书将一切伟大信息中的最大信息,带给如今转生于这个地球之上的人类家庭的每一分子。它向西方人民揭示了一种直到现在唯有东方人民通晓的‘死生之学’。”(温兹,第三版序)“不但要使东西方人民之间获得一种更佳的了解,同时还要纠正人们,尤其是整个西方人士,对于人类的根本问题――生死――缺乏正知,不加闻问的态度”。(温兹,普及版序)
伍卓夫(Sir John Woodroff)说:“本书的正文有三个特点:第一、它是一本讨论死亡艺术的书;因为死亡跟生活一样,也是一种艺术,虽然,此二者往往皆非易事。孟加拉人有一句俗语说:‘若人不知如何死,礼拜苦行有何益?’第二、它是一本宗教上的临终治疗手册,一种以死亡仪式祛魔、教示、安慰以及砥砺即将去过另一种生活之人。第三、它描述亡灵面临中阴时期的经验,并在这段期间对他有所开导,因此,它也是一本‘旅行者的彼岸世界指南’”。(伍卓夫:《西藏度亡经》前言,汉文版,第13-14页)
当代西方学者对《西藏度亡经》的评价也很高。彼得·比夏普(Peter Bishop)在《权力之梦――藏传佛教与西方的想象》一书中写道:《西藏度亡经》是20世纪到达西方的最重要的东方神圣文献之一。它向西方人开辟了一种全新的意识景象。它树立了一种模范的标准,以此来衡量其他论述死亡艺术的古代文献。科林·威尔逊(Colin Wilson)写道,受人尊崇的《埃及度亡经》与这部西藏文献比较,只是“一盘粗糙的大杂烩”。我们都听说它是作为一幅“意识地图”、作为一部“神圣技术的手册”、或作为一部“更高的现实层面的手册”被查询的。就像最佳的旅行向导,它限定路线并指出沿途的注意事项。马莱尼(Maraini)称它为“彼岸世界的一部旅行指南”。《西藏度亡经》向我们馈赠的是死亡迷宫的一幅地图和指导我们如何通过我们的道路的一条路线。他说,这部西藏文献的到来,也与西方关于喜马拉雅山区的原始猩猩类动物雪人的一种迷惑相一致。这两种想象,即中阴和雪人,表明了当时在西方关于西藏的幻想中的极端倾向。西藏文化和宗教很快就在西方人的眼中失去了其矛盾心理,并且成为所有已经在“堕落的”、工业化的西方消失了的一种日益增长的标准模式。
洛佩兹说:“《西藏度亡经》的出版,是与西方人对精神的权威和向导的一种渴望相一致的。《西藏度亡经》确实像一部手册、一部旅游指南,但是是由“全知的贤哲”撰写的。像一切游记一样,叙述的风格增强了它的真实主张。它是用直接经验的语言和一个故事的形式撰写的。《西藏度亡经》被称为关于死亡科学的一部教科书。它也是关于永恒、长生不老的科学的一部教科书。科学和古代智慧的幻想都汇集在这部文献上。现代医学科学长期向死亡宣战,正如死亡确实也长期提供了大多数宗教的中心神话”。(《香格里拉的囚徒――藏传佛教与西方》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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