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中古史 (何鲁之)扫描版 何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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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11 月,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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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何鲁之
图书分类: 人文社科
资源格式: PDF
版本: 扫描版
出版社: 商务出版社
书号: 无
发行时间: 1936年
地区: 大陆
语言: 繁体中文
简介:
【作者简介】
何鲁之(一八九一年至一九六八年)四川华阳人,留学法国巴黎大学,专攻西洋史,曾任巴黎通信社记者,回国后历任成都大学,四川大学史学教授及系主任,一九五零年在香港创办自由出版社,后任总督府国策顾问。
【文章绪论】
中古史始于何时?此实未可易言。要之,在叙述中古之事迹以前,罗马帝国之状况似有加以检讨之必要。
奥古斯都(Augustus)为罗马帝国之创建者,但承继法毫无规定,因此自彼死后(14),则混乱,仇视,阴谋,暴动,不断发生。故罗马在奥古斯都时为黄金时代,亦即日盈而昃之时期。
至柯摩度(Commodus)死后(193),帝国初则为人竞卖,继则不列颠,叙利亚,多恼河之军队各拥其帅以争衡。迨加勒加拉(Caracalla)被杀后(217),实际操持政权者为一叙利亚女人絮良美萨(Julia Moesa)。哀拉格巴尔(Elagabalus,218-222)为人极荒诞:设妇人议会,衣妇人之衣,以金银粉撒地,用玫瑰汁浴身;又因预言家谓其将必凶死,彼乃预备若干丝带并建一高塔以为自尽之用。258年,高卢军司令波斯土木司(Postumus)为部下推为皇帝,京都设于特里佛斯(Treves),并扩张其权力于不列颠与西班牙,俨然西部之凯撒。260年,波斯王萨波尔(Sapor)攻入叙利亚及小亚细亚之腹部,罗马皇帝瓦勒里安(Valerian)被俘。据云萨波尔用之作上马蹬,旋剥其皮而悬之于神庙之中。叙利亚沙漠中有巴尔米尔(Palmyre)002亲王鄂德拉(Odenath),于瓦勒里安被俘后获得东方总督之头衔及亚洲各军之司令权。此人野心甚炽,实欲在罗马帝国名义之下建一独立之邦。迨彼死后(267),其寡妻施诺璧(Zenobie)旋侵入埃及及小亚细亚,居然塞留古(Seleukos)之帝国又重现于当时。自罗马帝国分治后(285),四帝各居一方,宫室职官,数倍于前,横征暴敛,民不聊生。迨君士坦丁死后(337),子侄互争亘二十年,至茹利安(Julian,361-363)时始暂获得与民休息。体何德西(Theodosius)分帝国于其二子(395),东帝亚加都(Arcadius)极孱弱,左右皆佥佞,朝政遂致紊乱。至于西部,外患日亟,异族军人跋扈,地位早岌岌不可终日,固不必俟诸476年也。
塞佛罗(Septimius Severus,193-211)自以为“多给金钱与军队遂可漠视其余之人”之政策可以巩固其军事独裁制,岂知此制竟造成半世纪之军事混乱(235-285)。在此混乱期中,东方有波斯新朝之威胁,莱因与多瑙方面则有大群大多数操日耳曼语之异族之流寇。外患与内讧常交互影响,内争每因边境不断战争而加紧。
少数异族窜入帝国境内竟能肆意横行,闻之似觉奇异。须知罗马军队皆缘边境而戍守,如此保护线某点一破,敌人即可长驱深入而无阻。帝国境内无多兵,高卢仅里昂有千人左右。并且边军本身已无价值:军事为一般中产阶级所唾弃,兵士常征之于贱民之中。纪律与品德皆已废弛:兵士认操练太苦,军械太重;此辈不住营舍而居于家中;战时,随军之行李极繁重,常妨碍进行。安多尼朝(Antonius)诸帝(98-192)为救药此种病态,003每愿招募异族以成军,塞佛罗继起仿行之;此后罗马军中之兵士大多数皆为异族。260年,奥烈伦(Aurelian,270-275)作战于色雷斯(Thrace),其左右之部将,如阿尔托孟(Hartomund),阿德加斯特(Holdegast)与喜尔德孟(Hildemund)等,即为日耳曼族。戴克利先(Diocletian,284-305)与君士坦丁(306-337)于边防军之外,另以一军散驻于各城市,从此高卢之勒内(Rennes)有佛兰克人,沙尔特(Chartres)有条顿人,亚拉斯(Arras)有巴达维人(Bataves),巴黎有萨尔马特人(Sarmates)。
罗马之政军情形如此,试看罗马城中之生活究何如耶?罗马自奥古斯都以来即已扩大,约有居民150万人。有公用不取费之浴园,可容数万人。浴园中除热间,热浴,按摩外,有体操室,图书馆,及谈话厅。园中有音乐家奏乐,诗人诵诗。罗马节庆特多,每年约有175日。每逢庆节,皇帝必开表演大会,皇帝且须出席,并于休息时间散放礼物或金钱。如遇凯旋或游艺场落成,庆期竟历百日。表演除演时事之剧场外,有赛马场。赛马场可容30余万人。并马竞赛,异常兴奋,观众常报以最热烈之感情。表演中最残酷者为角斗场。当纪元前一世纪时,国家常举行角斗表演以娱人民。角斗者或为死刑犯,或为战争俘虏,或为奴隶;亦有自由人为冒险与荣誉而操此业者。表演时,角斗者鱼贯入场,行近皇帝座前时,则肃立言曰:“敬礼,凯撒皇帝,将死之人向你敬礼——Ave,Caesar Imperator,morituri te salutant。”决斗时,败者每举手向观众乞怜;如观众以巨指指地,即表示不愿饶恕,如此则胜者立毙之。欲探察败者是否已死,则以红烙铁试之。反伤者不能医治时,必毙之。有时令角斗者与猛兽格斗,或缚罪人于柱上任猛兽撕食之。当耶教彼压迫时,教徒每被掷入角斗场中,因此殒命者极众。最使罗马人发004生兴会者为围猎野兽,但此时须改角斗场为森林。奥古斯都曾戏杀野兽3500只;提多(Titus,79-81)戏杀9000只;图拉真(Trajan,98-117)竟戏杀11000只。角斗场地底有机关,可注水便成湖泽以作水战之用。罗马人之日常生活即如此;拉丁诗人如维拉耳(Juvenal,42-125)尝太息曰:“此辈罗马人不久尚从事支配权柄,法西(faisceaux),联队,及一切荣誉,而今乃日事休息,并在彼辈不安之中只要求两事,即面包与游戏——panem et circenses而已!”
再就一般社会观之。罗马当共和时代,虽然富者在事实方面把握实权,而在理论上即无论贫富公民皆在法律之前一律平等。至帝国时代则大不然。法律分公民为两级:富者称霍勒斯丢尔(honestiores),即重要人物之意;贫者称徐米略尔(humiliores),其义为小民。元老阶级与骑士阶级,惟前者有参与之权。凡以前一般公民所同享之特权,如不受鞭笞,十字架,活焚或投诸野兽等刑,只有富者得继续享受,小民则无分焉。帝国建立后,罗马已无政治斗争,高等阶级颇有余暇,彼此所注意者,惟拜谒与还拜,宴会与招待,及文艺之集会而已。小民为杂色群众,在此辈中间,真正罗马人与意大利人实不多觏。小民一部分受雇为禁卫军士或夜巡步兵,一部分则以作工为生。罗马社会中最奇特者为食客(clients)。食客寄生于权贵之门,依主人之姓以为姓。此辈专承主人之颜色,其胁肩谄笑之情,莫可名状,故人诮其“犹群蜂之于肉馒。”权门所养之食客,多寡不等,最少数十人,多者数百,乃至数千。此种新式之流氓,在帝国时尤为发达。社会最下层为奴隶,主人对于彼等有各种权利,一如往昔。在尼罗(Nero,54-68)时代,仍通行旧日习惯,即主人在其家中被杀,其家所有之奴隶均须处死刑。奴隶除聪明俊秀者005蒙主人优待外,通常服役者大抵皆境遇痛苦。因法令与耶教之保护,奴隶逐渐同化于侨民(Colons),此即中古农奴之祖先。
帝国前两世纪有多数城市兴起。城中工商业极发达,至第三世纪,城市皆围以墙壁,此时只求可以保护,并不思及美观。城市已无人民大会,城市之真正领袖为皇帝任命之市政长官(curateurs)。每一城市仍有一元老院(curie)。但元老之主要职务为征收本城之税课,如不能征足规定之额,则须负责补偿,因此元老对于征税极其严峻。故人谓“若干元老即若干魔王。”同时元老对于本地公民须常开游艺会或散放食品,结果凡为元老者大率破产。久之,竟无一人愿充元老。在皇帝方面,极愿各城有税课负责人,遂命令禁止各城贵族拒充元老,既而又规定其职为世袭。至四世纪末,大部分元老皆陷于困境,即裕如公民阶级亦渐就衰落。工人生活尤为悲观。大多数工人皆作工于国有矿厂中或国有工厂中——因国家保有若干制造权,如货币,军械,贵重服料,精美金银器等。此辈工人甚久即已编入行会(corporation)而不能脱离;皆被红铁烙印,并无与另一行会之妇女结婚之权;职业为世袭制,某种职业工人之子必须承袭其父之职业。三世纪初,其他职业经国家认为重要,亦规定编为行会,如运谷麦之舟子,面包工人,牧羊者与屠户。此类职业亦定为世袭:364年,一面包工人之子不愿继续其父之职业,国家竟颁布命令剥夺其财产承继权。帝国末季之民众,无论城市或乡间,无论元老或工人,几乎皆为世袭,此亦帝国之奇异现象也。
三世纪中,灾祸丛生,可怕之疫疬竟漫延于全国帝国,并继续至十五年之久,据云病死之人不下数百万。此时006罗马人民比之安多尼时代,约已减少一半之数。在他一方面,国家为给养大批军队及大批职官需要大批金钱,因此税课极繁重。无论贫富地主,皆须缴纳地产税。商人与工业家则须缴纳金银税(chrysargyre)。元老与一般公民同,亦须缴纳若干辅助税。农民并须承应一切征发及一切劳役,如供应军队或职官路过时之居所,及建筑与修补道路等。但税课每不确定,皇帝常因赏赐军队或招纳联盟军时,又往往命令重征。并且富室常贿赂财务人员而获免征或见地款额,因此大部分税课咸累及于平民之肩上。至于追收税课时所施之手段,如监禁,鞭笞及非刑等尤为惨痛,徒见贫民哭诉,孤儿落泪,寡妇呻吟而已。
税课繁重,农工商者皆大困厄。以前耕耘最适宜之田土,今则因人民逃散或被异族屠杀而转成硗瘠之地。矿场荒废;工业除制造供应必需者外已无产品。道路半毁,且有劫盗,商业因之无形停滞。当戴克利先时,生活价格比之以前已增高八倍。虽宣布《最大限法》(Maximum),仍无实效。衰颓之征兆,满眼皆然。凡足以造成以前之光荣者——和平,兴盛,安宁,文化之光耀——皆已消失或正走向消失之途。是中古时代一般之状况,在罗马帝国时已见端倪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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