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把第一条路留待来日!
儘管我明白:路走完了还有新的路,
也许我永远也不能再重返这里。
此后不论岁月流逝多少,
提起此事我总会歎息:
两条路在林中分了道,而我呢,
选了较少人走的路,
那使此后的一切都迥然不同。
永远选择新的,那个较少人走的路。总是选择未知的、很少有人去走的路。
「那使此后的一切都迥然不同。」
生命只有通过挑战成长。生命只有经历过暴风雨才能成长,生命只有通过冒险、赌博才能成长。
桑雅生需要勇气。古代的桑雅生不会如此危险。人们认为做我的桑雅生要比古代的桑雅生容易,和古老的桑雅生的情况相比要容易。他们完全错了。古代的桑雅生是很简单的因为它是可以预期的——不只是可以预期的而是被规定好的——你从这个世界隐退。那是简单的。你进入一个修道院,生活在那里,不被打扰,不被这个世界打扰。静心成为你的整个生活,而没有任何打扰。那是一种单调的生活。
「修道院」这个词和「单调乏味」这个词来自同样的词根。「僧侣」这个词也是一样。生活是没有变化的,单调乏味的,重複的,同样的,世界被留在身后。那是容易的。
我的桑雅生是非常複杂的。你必须生活在市场里,而同时你必须像是生活在修道院里。你必须接受所有生命的打扰而不被打扰。你必须在这个世界上而不属于这个世界。
我给了你一个巨大的挑战。旧的桑雅生的挑战是不够的。它对胆小鬼是有吸引力的,对逃避者是有吸引力的——那些对生活厌倦的人、对生活感到疲惫的人、那些没有能力去生活的人、那些虚弱无力的人、自卑的人。它对低等的人、没有天赋的人、没有聪明才智的人是非常具有吸引力的。
如果你去喜马拉雅山进入一个修道院看那些和尚,你将会惊讶:你一定会发现他们的脸没有一点聪明才智的迹象,他们的眼睛没有任何来自超越的光。他们看起来是迟钝的、乾枯的、愚蠢的、不聪明的、虚弱无力的。他们已经逃避了生命。
生命给你敏锐,否则你的剑永远不会锋利。生命里所有的奋斗都会将你天赋的源泉带到表面启动。你必须成为聪明的才能存活。在修道院里你是被修道院保护的,被教派、教堂所保护。你不需要任何去存活的努力。食物是被供给的,衣服是被供给的,你只需要做一些祈祷,一些歌颂,而你不得不去重複,像鹦鹉一样的去重複别人的话。自然的,如果一个人变傻,那也没有什麽奇怪的。如果那里有一个聪明的人,那麽他将会惊讶,但是所有能够变得聪明的机会已经被阻止了——因为那些机会也会使你变得分心。
分心是一个机会。你能够被打扰——那取决于你自己的决定——你也能够保持不被打扰,那样你将更能够归于中心,结晶。
我的桑雅生是地球上曾经发生的最複杂的现象,因为我对你们说不要离开这个世界,我告诉你要生活在它里面,任凭自己沉浸在它里面,爱它,享受它,尽可能的深入它好让你的聪明才智变得锋利,以便你的生命被激起,它会让你潜伏的能量源泉变得活跃、流动。但是仍然,你保持归于你自己存在的中心——一个山上的观看者。继续当一个演员,让生命只是一出戏剧,而你在里面完成一个角色。但是不要和这个角色认同。持续地记住这是一个角色——你是一个木匠或者一个医生、一个工程师、一个教师、丈夫、妻子、母亲、父亲、儿子——所有这些都是角色,而地球是一个大舞台,上面正在演出一出大戏。神是这出戏的编剧和导演,而你只是一个演员、一个参与者。当银幕落下你的角色就会消失。那时你将会变成一个纯淨的存在,那时你不再是你曾经扮演的角色。
世界必须被转变成一个让你记得自己的机会,一个自我牢记的机会。因此桑雅生是艰苦的。我知道每个人在跳之前都会怀疑,但是既然愿望已经升起了,既然渴望已经存在那里了,就不要去消灭它,因为那将会是自杀。实验它,探索这个新的维度。你已经用一种旧的方式生活很久了——那麽继续去重複它的要点是什麽?为什麽不活出新的风格?谁知道——你也许会在这条路上遇到神;谁知道?——满足也许就在这条路上等待着你。
最后一个问题:
为什麽我对一个人强烈的爱会变成恨,而后又变成了漠不关心——对于同一个人?
Tushara,你还不知道什麽是爱。你不知道很多东西正在装扮成爱,它们在捉弄你——很多事情。是的,有些时候甚至恨都能戴上爱的面具,有些时候只是性欲假装成是爱。一定是因为这样。
你说「为什麽我对一个人强烈的爱会变成恨,而后又变成了漠不关心——对于同一个人?」
你还没有爱过,它只是你里面的性欲。我称它为有意的性欲。当你饥饿你会对食物感兴趣,来自布林答般(Vrindavan)的香味吸引了你;其馀的事情都变的不再重要。你发现你正在移向布林答般。一旦你吃饱了,所有对食物的兴趣就消失了,而如果你吃得太多了,你甚至会开始对食物感到反感。如果你吃的太多了,远远超过了你需要的,你将会想要呕吐——一种疾病在你里面升起了。当你对食物满足了,你能够穿过布林答般而不会再闻到那些香味。你能够继续思考一千零一件事,你能够保持对食物漠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