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抓着的过去是什麽?你为什麽要对它紧抓不放?只是因它是熟悉的吗?而它是绝对的悲惨,全部都是悲剧。但是人们甚至紧抓着悲惨不放,只要它们是熟知的,彷佛那是个友谊。即使健康来敲你的门你也不会去听那个敲门,你继续抓紧你的结核、你的癌症,因为它们是熟悉的,你已经和它们一起生活了很久。好像如果你离开它们而变得健康会是一种背叛。
那就是为什麽人们选择抓着悲惨不放。即使当机会出现,悲惨能够被扔掉,庆祝能够开始,但他们仍然继续抓着悲惨不放。他们坚持不断的需要悲惨。甚至如果它已经掉了,他们还会一再一再的捡回来抓在手里。如果一个悲惨消失了,他们立刻创造一个相似的悲惨。他们甚至没有一点空閒的时间来进入他们存在的喜悦。
但是记住,只有选择新事物的人才是真正在活。生命意味着准备好进入未经考虑的、未经计画的。生命意味着准备迎接来自未知源头的挑战。那是危险的,但是生命就是危险的。世界上最安稳、最安全的地方是坟墓——那里没有任何事情发生。
在穆拉·纳斯鲁丁居住的小村庄,市政委员会正在开会商议想要在墓地周围建一圈围牆。穆拉·纳斯鲁丁也是委员会的成员之一。他站起来说: 「这麽做没有任何必要。」
整个委员会都很惊讶,因为几乎每个人都赞成在墓地周围建一圈围牆。人们不想看到墓地,人们不想看到死亡。人们不想意识到死亡的存在。那就是为什麽墓地被建在郊外很远的地方。只有在你不得不去的时候才去那里,否则最好避免见到它。
这个村庄正在变得越来越大,以至于曾经还是在郊外的墓地已经快要进入正在扩展的村庄了。因此整个委员会都同意建一圈围牆。但是纳斯鲁丁说: 「不需要那样。」
于是主席问他:「你为什麽说它是不需要的?」
穆拉·纳斯鲁丁说: 「因为两个原因。第一个是:墓地外面的人根本不想进入墓地,所以不需要盖一道牆来阻止他们。第二个原因是:墓地里面的人——他们不可能会出来。那麽为什麽还要建这道牆呢?一道牆只有在能够阻止外面的人进到里面或者防止里面的人出去时才是需要的。而对于墓地来说,根本没有一个外面的人想要进到里面去,除非他们到了绝对的无助而不得不去时才进去。当他们不得不去时,是要被四个人抬进去的,那时他才会进到里面去。而一旦他们进去了他们就再也出不来了——没有谁听说过某个人曾经从里面出来过。所以你们的计画是毫无意义的。」
坟墓是世界上最安全的地方,因为那里没有什麽新的会发生。
记住:不要变成一个坟墓。
桑雅生对你来说是新的,你来这里本来不是想要成为桑雅生的...你认为那些已经是桑雅生的人最初来这里时是都为了成为桑雅生的吗?他们是被无意识的抓住的。
在他们能够逃离之前,我抓住了他们的心。现在你也被抓住了。如果你逃离,你必须为自己承担风险。你将会永远后悔这个决定,你将会一直感到懊悔,因为那里曾经有一个转化的机会,一个学习放开来的机会,一个进入你自己存在的机会,一个在你自己的存在中休息的机会,一个开花的机会。而你却因为它而变得害怕。
下面沉思罗伯特·弗罗斯特(RobertFrost)的诗:
金黄的林中有两条岔路
可惜我一个人不能两条都走,
我久久站在那里踌躇着,
极目遥望一条路的去处,
直到它在灌木丛中隐没。
我选择了走第二条路,它也不坏,
而且说不定更加值得,
因为它被草覆盖着,几乎没有人踩过;
虽然另一条路很好走,
但我相信这条路也能通往同样的地方。
那天早晨两条路是一样的,
都撒满落叶,还没人踩下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