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犹大Judas对耶稣说:『这是错的。你应该防止那个女人的。香水是非常珍贵的。它原可以被卖的。它可用来养足了镇上一些穷人家的。』
『现在你要同意谁?--同意犹大或同意耶稣呢?如果你是诚实的你将会同意犹大。如果你对你自己是诚实的你将认同犹大。他似乎是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甘地主义的起始点。逻辑推理上他似乎是非常正确的。他是耶稣最聪慧的门徒,唯一受过教育的耶稣门徒,并且他的逻辑是无瑕疵的。
但耶稣怎麽说?耶稣说得有点荒谬。他说:『当我离开后你可以去喂养穷人家。贫穷人家总将会在那裡,你不需要担心。但,当我这裡时在,要欢欣喜悦。』
你是否认同耶稣?如果你认同了,你可以是欢喜的。如果你不同意,你将会是保持悲惨的。『但,嘿,瞧瞧!』你的头脑会说:『犹大似乎是对的。耶稣似乎是完全荒谬的。他在说些什麽?』『贫寒人家总会在那裡,但现在你正和新郎在一起。享受吧!庆祝吧!』这就是庆祝。现在,如果人们是反对耶稣的,它似乎是绝对吻合了我们所谓的知识。耶稣说,『我不可能阻止那个女人,因为她正处于这样喜悦中。我不能毁坏她的喜悦。看看她的泪花,看看她的存在。她是在这样一种欢乐的心境中。这只是象徵性的。把珍贵的香水洒在我的脚上只是象徵着她是全然地快乐的。她在庆祝着。我不可能阻止任何人去庆祝的。』那麽,如果你认同了耶稣,你将会是欢悦的。
Rani,所以它依你而定,你是否同意犹大或者你同意了耶稣。
第二个问题:
你没有师父。佛陀没有师父。有时我认为选择师父意味着会阻碍个人的开悟成道。我的意思是,要成就走自己路的需求,就是不可能去接受指引。请告诉我你的看法如何。
Andreas,我未曾问过任何人任何这样的问题。问问题就是要蒐寻指引,是为寻求教导指引。一个问题总是需要从别人得到一个答覆。如果你有问题要请示,你就必须选择一位师父。一位师父就是准备回答你。一个门徒不仅是一个从好奇心求知欲来提问的人,他也准备把他整体生命赌注在他的提问上,准备要根据所给的答覆来转化他的生命。如果你真正地问问题你就已经成为了门徒。那就是成为一名门徒的意思:询问。耶稣说:『询问,它将被恩赐给你。敲门,门将为你打开。寻求,你将会发现。』
『询问,而它将被恩赐给你…』询问是作为门徒的起点。并且,除非你是个门徒,师父不会太注意到你,因为有许多前来的探询者只是出于好奇心--出于好奇心,但并非真正地准备要询问。询问需要承诺,询问需要介入,询问是有风险的,危险的。它是不仅智力上的,它是存在性的。因此,如果你真正想要提问,记住,让我提醒你,你已经要成为门徒了。而如果你认为选择一位师父会阻碍你的开悟,就请别问问题。
而令我惊奇的是,因为今天Andreas问了至少七个问题。最多数目的问题的也是来自他。
第二,你说:『你没有师父』。那是真实的,我没有师父。那不意味着我不是个门徒。我接受了整体存在作为我的师父。要接受整体存在作为你的师父需要更多的勇气。如果你无法接受甚至是一个个人作为你的师父,你怎麽能接受整体存在作为你的师父--树木和岩石和河流和云彩?如果你无法爱一个人类,你怎麽能爱整体呢?我有师父是真实的,但是那不意味着我不是门徒。我的门徒性(disciplehood)比你们的门徒性具有更大的渋入。我信任云彩--那是非常困难的。我信任树木--那几乎是不可能的。我也同样地信任存在。如果那是可能的那麽你就不需要特别礼拜任何师父,因为到那时,一切都是你的师父。
有一个了不起的苏菲Sufi神秘家,哈桑,垂危之际,有人问,『哈桑,你的师父是谁?』他说,『现在问这个太迟了。时间这麽短促,我快要死了。』但是询问者继续问道,『你只要能说出名字就好。你仍活着,你仍在呼吸和说话,你只要告诉我那个名字。』他说,『那太难了,因为我有好几千个师父。如果我要是全说出他们的名字,那将需要几个月和好几年。太迟了。但有三位师父我一定得告诉你。』
『一位是一个贼。有一次我在沙漠中迷路了,而当我到达了村庄已经很晚了。半夜已经过去了;商店关门了,商队投宿的旅舍也关门了。路上杳无人迹。我搜寻看是否有人可询问。我发现有一个人正设法在一间房子的牆壁鑽个洞。我问他哪裡我可以停留,而他说:「我是个贼,对我而言你看起来像是个苏菲神秘家。你的长袍,你的氛围。」窃贼继续说:「现在要找到任何地方停留将是非常难的,但你可以来我家。你可以和我呆在一起--如果你能和一个窃贼呆在一起的话。」』
哈桑说:『我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我记起了。如果窃贼不怕一个苏菲,那麽为什麽苏菲要怕一个窃贼呢?实际上,他应该怕我才对。所以我说:「好的,我会来」。而我就去了,我和那个窃贼呆在一起。而那个人是很可爱,很洒脱的,我竟住了一个月!并且每晚他会对我说:「现在我得去上工了。你休息,你祈祷吧,你做你的工作吧。」而每当他回来我总会问说:「你弄到任何东西吗?」他说:「今晚没有。但是明天我会再去试试看。」而他未曾处于绝望中。』
『连续一个月他空手而回,但他总是愉快的。并且他说:「明天我还会试试看。上帝会愿意的,明天它会发生的。而请你也为我祈祷。至少你可以对上帝说:「帮助这个穷人罢」。』
然后哈桑说:『当我一直静心和静坐多年以来,并没发生什麽事的,而且有许多次曾经面临了深深绝望的片刻,是如此绝望到让我想要停止所有这无聊事。没有上帝的,并且所有这类祷告只是疯狂的,所有这种静心也是错的--而我突然想起了那个窃贼每晚所说的:「上帝会愿意的,明天它会发生的」。所以我再试了一天。如果那窃贼是那麽充满希望,带着这般希望和信任,至少我应该再尝试一天吧。而这样的事发生了许多次,但那窃贼和对他的记忆帮助了我再多等待了一天。有一天,它发生了,它终究发生了!我深深弯腰鞠躬。我是远离那窃贼和他的房子几千哩之外,但我仍朝着他的方向弯身鞠躬。他就是我的第一位师父。
『而我的第二位师父是一隻狗。有一次我口渴了,并且我走向河边,一隻狗来了。牠也很口渴。他探看了河流,牠看见了另一隻狗也在那裡--他自己的影像--而变得有些害怕。他吠了几声而同时另一隻狗也咆吠了。但牠是多麽地口渴以至于牠会有点犹豫,然后走回去。牠会再来并且探看水中而且仍发现狗也在那裡。但乾渴是如此剧烈迫使牠突然跳入水裡,而影像消失了。牠喝了水,牠在水中游了几圈--正是炎热的夏天。而我一直观看着。我领会了,有一道来自上帝的信息已传递给我。儘管所有的恐惧,你就是必须跳跃。
『每当我面临要跳入那未知的边缘之际,仍有同一恐惧在。我会去到最边缘,犹豫,而折回来。而我会记起那隻狗。如果狗有办法处理,为什麽我不能呢?而后有一天我就跳入那未知的。我消失了,而只有那未知的被留下来了。那隻狗是我的第二位师父。
『而第三位师父是一个小孩子。我进入了城镇,而有一个小孩携带着一支蜡烛,一支已点燃的蜡烛,藏在他的手中,并正要去清真寺把蜡烛献放在那裡。
只是开个玩笑,我问问男孩:「是你自己点燃蜡烛的吗?」
他说:「是的,先生」。
而我要问了,开玩笑地:「你能告诉我光是从哪儿来的吗?曾有一个片刻当时蜡烛还没被点燃,然后会有一个片刻当蜡烛被点燃了,你能为我显示出烛光的来源吗?并且是你点燃了它,因此你一定看见了烛光的来临--从何处而来呢?」
而那男孩笑了并且吹灭了蜡烛,说道:「现在你已看见烛光走了,它哪裡去啦?你告诉我吧!」
而我的自我被打碎了,并且我所有的知识被粉碎了。就在那片刻裡我感觉到自己的愚蠢。从那以后,我就丢掉了所有的理解知识。』
哈桑谈论了三位师父。他接着说:『还有许多,而没有时间可让我来谈论他们全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