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当我回到我的国家,我应当按什么计划把你的方法教给别人呢?不要做任何计划。只是继续挖掘你自己。事情有它们自己的进程。计划总是预示着挫败。当你计划,你就创造了挫败的种子。不要计划,只是继续下功夫。让它到来。当它自己来到,那总是很美丽。它总是达成,从不挫败,因为没有期望。当没有了期望,你就不会失望了。你越少沮丧,你能做的就越多。你越是沮丧,你能做的就越少。
所以我再次说:不要计划。只是继续。让它自己来到。当我们计划,我们就挡住了它来的路。因为我们的计划,生命不能运作了。我们的计划挡住了路。
我不用计划来领路,我从没被挫败。没有挫败的问题,所以我总是成功的。我不可能成为失败者因为没有任何实现不了的计划。既没有失败,也没有成功是真正的成功---仅仅因为我们的观念和预定计划才会如此。如果你的计划失败了,你感到失望;自我受伤了。
如果你成功,自我增强了,它会计划的更多,不断的在头脑里造成永久的紧张和负担。自我总是害怕生命。在生命中我们从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于是我们为了安全感而计划。但是生命持续的打搅我们的计划,因为我们不是生命的整体和唯一。我们只是无穷的存在的微不足道的一部分。
每当你开始计划,你就开始了比较和对照。麻烦和害怕抓住了你:我能成功吗?这不可能?会发生什么呢?人们会说什么呢?每当你计划,挫败的种子就生根了。现在,焦虑会接踵而至。我们作计划以求能摆脱焦虑,但是计划本身产生焦虑。我们因为自己的计划和期望而变得焦虑。
因此不要计划。只是继续。你不用计划你的呼吸,你还是在继续呼吸。让它容易地到来。所有容易地到来的东西都成为了神性的,没有任何通过努力而来的东西是神性的。神来得毫不费力。事实上,它总在到来。让它来。只要放弃你自己,在一边看着。事情将会运动。你将发现在运动之中,但是哪里没有焦虑。那么就不会为头脑制造任何麻烦。如果有什么发生了,那很好。如果没有什么发生,那也很好。当头脑不再计划,接受生命本来的样子,那么每件事都很好。
只有那时静心才能发生,否则不能。静心不是做生意,它不能当作生意来做。如果它是做生意,你将不能帮助别人朝向静心,更不能帮你自己。你将会自毁你的静心因为它对你将是一个负担。
如果静心来到你那里,如果什么东西在你里面开花了,那芳香将会传播。它由自己的工作方式。某些事发生在你身上。你是平静的,放松的,宁静被达成了。它会做工作,你不必工作。发生在你身上的会把人们招到你身边。他们自己回来;他们会问有什么发生在你身上。
让别人去计划吧,你只要继续静心。事情会开始发生,它们必然会发生。只有那样它们才有自己的美丽。否则没有。
生意总是很累人。它没有美丽,没有欢乐。静心不是生意,但是在印度它被当成了生意,一种繁荣的商业。那里有商店,有工厂。不要把静心当成这样。你经历了静心,你来到了门边。你看到了什么,感觉到了什么。随它去---让上帝来做。
当你离开这里,彻底没有计划地走。不要打算计划,否则它将还是一样。完全不要想关于你回到家后要做什么。只是在那里。你特定的存在将会开始工作。只有那时,它才是我的工作。如果你计划,那它完全不是我的工作。你将只是在转移你自己和别人而已。如果你自己是紧张的,你不能帮助别人静心。你无法帮助。只有当你没有计划地进行,你才能成为有帮助的。
尽管去吧。坐在那里,静心,看看会有什么发生。事情注定有它们自己的进程。
06-04 奥修外婆那尼之死
一九七零年十月七日奥修赶回家看望病危的那尼。这是他最后一次回到Gadarwara。奥修计划将他的图书馆从贾把巴尔普尔搬到孟买(注:奥修讲述了以前生活过村子里几个人的故事,这些人中有一些在其他地方已经介绍过。)
?我的外婆有一点说对了——-我将不会有朋友,在那件事之前她是对的,但后来我开始引导人们成为桑雅生。我在喜玛拉雅山引导第一批人成为桑雅生之后的几天,我的外婆就去世了。
我特意选择了喜玛拉雅山一处最美的地方kulumanai--“上帝之谷”。它的确名符其实,美的令人难以置信,甚至当你身临其境时,你仍难以相信这是真的。我为第一批二十一名桑雅生选择了kulumanali
这件事发生在我的母亲---我是指我的外婆,死前几天。请再次原谅我,我总是一遍遍的称她为我的母亲,然后又更正它。我又能做什么?我一直把她看作我的母亲。我的一生都在试图改变这个习惯,但我实在做不到。我很想度化我的外婆,但她远在各达罗瓦那的小村子里。我甚至曾试图联系她,但kulumanali距离各达罗瓦那几乎有两千英里远。
我的外婆直到八十岁还非常健康,甚至在那个年龄也没人会想到她会死。我曾经答应过她一件事:当她死的时候我会回到她的身边。而那将是我最后一次回到我的家庭。她在一九七零年死去,我不得不履行我的承诺。
这是我第一次告诉别人,我的那尼是我第一个门徒,我曾教她一些方法。我的方法很简单:保持宁静,觉知你自己。观察而不要被观察,觉知而不要被觉知,认识那个知者忘记那个所知。( to be silent, to experience in one's self that which is always the observer, and never the observed; to know the knower, and forget the known)我的方法是简单的,就象老子的,庄子的,克里虚讷的,基督的,索罗亚斯得(拜火教创始人)的方法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名字,方法是一样的。只是朝圣者不同,但那个朝圣是一样的。那个真理,那个过程是很简单的。
我很幸运,我的外婆成了我第一个门徒。因为我从未见过任何另外一个人象她那么纯真。我曾经见过很多纯真的人,与她的纯真很接近,但从没有一个人可以超越她,甚至我的父亲也不能。他是一个很纯真的人,绝对的纯真,非常深入,但与她不能相比。我很遗憾这么说---差得远呢。我的母亲差得更远,她还没有我父亲纯真。
你也许会惊奇,这是我第一次透露:我的那尼不仅是我的第一个门徒,她还是我第一个开悟的门徒。她在我开始度化桑雅生之前很早就己经开悟,但她从来没成为一个桑雅生。
她在一九七零年死去,那一年我开始度化桑雅生。在临终之前她才听说我的事。虽然我没有亲自听她对我说,但是我的一个兄弟转告了她的临终遗言,"她就象真的对着你说一样”我的兄弟说:"她说,'拉贾,你巳经开始了你度化桑雅生的行动,但对我来说太迟了,我再也不能成为你的桑雅生,因为当你到达的时候,我将离开这个身体,但我希望你知道,我想成为你的桑雅生”。我的那尼不是一个桑雅生,但她是另一种方式的桑雅生。
在我到达时,她已经死去整整十二个小时。从孟买到这个小村子是一个漫长的旅程,但她仍然坚持在我到达之前谁也不准动她的身体。所有的决定应由我来做。如果我想把尸体埋掉,那就埋掉;如果我想把尸体烧掉,那就烧掉;如果我做了其他任何决定,那都将是她的意愿。
当我赶到家里时,我几乎不能想信我的眼睛:“她已经八十岁了,可是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她已经死去十二个小时,但仍没有丝毫腐败的迹象。我对她说:“那尼,我回来了。我知道,你现在无法回答我,我来说你只听好了,没有必要回答。”
突然一个奇迹发生了,不仅我在场而且我的父亲和整个家族都在场,实际上,邻居们也都聚集在周围。他们都看到了一件事,她的左眼流下一滴泪来---在死后整整十二小时以后。
医生已经宣布她已经死亡,死去的人是不会流泪的,甚至活着的人也很少流泪,更不要说死去的人。但的确有一滴泪从她的眼睛里流了出来。我把这看作她对我的回答。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别的解释吗?我亲自点燃了葬礼的柴堆,这正是她的遗愿,我甚至对我的父亲也没这么做。
在印度,这几乎是一条严格的法律,长子应该点燃父亲葬礼上的柴堆。但我没这么做,在我父亲去世后,我甚至没有参加他的葬礼,那尼的葬礼是我参加的最后一个葬礼。
那天我对父亲说:“听着,爸爸,我将不会出席你的葬礼。”
他说:“你胡说什么?我还活的好好的。”
我说:“我知道你很健康,但能持续多久?就在昨天那尼还是好好的,明天也许你也将不在了。我不想心存侥幸,我想现在就说。在我那尼的葬礼之后,我将不参加任何人的葬礼,当然到时你也不会在场,但我要在今天得到你的谅解”。
他理解了我的话,当然有点受打击,但他说:“好吧,如果你这么决定,那么谁来为我点燃葬礼的柴堆?”
这个问题在印度有着深刻的含义,这种事应该由长子在来做,我对他说:“你是知道的,我是一个流浪的人,我不拥有任何东西。”
我没有参加父亲的葬礼,但我事先已经得到了他的谅解,很久以前,在我那尼的葬礼上。我的那尼不是一个桑雅生,但她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桑雅生,除了我没有给她一个名字之外,她是一个真正的桑雅生。
她死的那天穿着橙色的衣服,虽然我没有要求她穿橙色的衣服,但在那一天,她成道了,她脱下了白色衣服。
在印度,寡妇必须穿白色的衣服。为什么对寡妇有这种习俗呢?这仅仅是让她看起来不再美貌。而且她不得不剃光她的头发。这些人真是些杂种,为了让女人不再美貌他们剃光她的头发,除了白色衣服外她不能穿任何其他颜色的衣服。他们剥夺了她生活中所有的色彩。她被禁止参加任何庆祝活动,甚至是她自己儿子或女儿的婚礼。庆祝是与她无缘的。
我的那尼开悟那一天,我记得我把那一天记了下来,我把它放在什么地方了。那天是1967年1月16日,我可以毫不犹豫地说:“她是我的第一个桑雅生,不仅如此,她是我第一个开悟的桑雅生。“
我从未见过第二个象我那尼那么美的女人,我自己也是深深的爱恋着她,在她的整个一生都爱恋着她。当她在八十岁去世,我跑回家看到她躺在那儿已经死去。他们都在等我,因为她告诉他们,直到我回来后才可以把她的尸体烧掉。她坚持让我来为她点燃葬礼的柴堆,因此他们都等着我。我走进去,掀开盖在她脸上的布,她还是那么美,实际上,她比任何时候都美。因为她的宁静,甚至呼吸的混乱,生命的混乱已不在那儿,她只是一个存在。
点燃她的身体是我这一生中做过的最困难的事。这就好象要毁掉一幅伦纳德或梵高的最美的画。当然,对我来说她比蒙娜丽莎更有价值,比克娄巴特拉女王更美。这么说并不夸张。不知为什么,无论我怎么看她,她都是美的,她总是想方设法的帮助我成为我自己。甚至在她死去之后她还是那么美,我不能相信她已经死了。一瞬间我在她的身上发现了khajuraho的雕象,活生生的在她身上体现。在她那死去的身体上,我看到了整个khajuraho的精神,在我看过她的身体后,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再一次去khajuraho。这是唯一向她寄托敬意的方式。现在khajuraho,甚至变得更美了,因为我在庙里的每个地方,每一尊雕象上都能看到她的身影。
Khajuraho,这个名字象一只带来喜悦的铃声,它仿佛是来自天堂之声。在月圆之夜,当你来看khajuraho时,它是完美无缺的。我的外婆生在那儿,因此她成长为一个美丽,勇敢,也是危险的女人一点都不奇怪。美总是这样的,勇敢但也危险,她很勇敢。我的母亲一点都不象她,在我母亲身上我看不到任何东西象我的外婆。那尼是一个如此勇敢的女人,是她帮助我敢于面对任何事,我是指任何事。
06-27 关于宗教的问题
我必須一再的告訴人們:「你真的對神有興趣嗎?如果他存在你會做什麼?神存在或不存在會對你的人生造成改變嗎?對你來說那是一種關於生死的問題嗎?」
他們會說:「不,但是我們很好奇神是否存在。」而當他們和我變得更熟一點的時候,真正的問題遲早會出現:那是憤怒、嫉妒、佔有。它們才是真正的問題,但是這些問題會傷到自我。去問:「為什麼我是嫉妒的?」就是去認識你的嫉妒、去承認你是嫉妒的。沒有人想要那樣做。每個人都是嫉妒的、佔有的,但是每個人都不如此認為:「我並沒有這樣,也許別人會這樣。」
guida10
你問:「神存在嗎?如果神存在,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那麼多的邪惡與墮落呢?」
神是教會發明的一個想像的、無意義的字眼。事實上,問神是否存在是荒謬的。對那些了解的人而言,神就是存在,或者存在就是神。」
東西會存在,而神則不然。一張椅子存在是因為它可以變成不存在。說那張椅子的存在有意義是因為它可能變成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