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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奥修传的翻译(修订中) - 第 3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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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七天是巨大的质变,完全的质变,在最后的那一天,一个完全新的能量的出席,新的光,新的喜悦,那变得那么强烈,几乎无法忍受,好象我正在爆发,好象我就要喜悦得疯了,西方的新一代有一个正确的用词——我被赐福了,飘然了。

 不可能用任何的概念说明发生了什么,那是一个非感官的世界,很难去推断它,很难去归类,很难用词汇,语言和解释,所有的经典都是过时的,所有描绘这种经验的词都显得苍白,贫乏,这是那么地活生生,它就好象赐福的潮水。

 一整天都非常奇怪,晕眩,它是一个震裂的经验,过去正在消失,好象它从来就不属于我,好象我是在别处读到过它,好象我是梦到过它,好象它是我曾听某人告诉过我的别人的故事,我正在从过去解放出来,我正在根除我的历史,我正在失去我的自传,我正在成为不存在,也就是佛陀说的anatta,界线正在消失,区别正在消失。

 头脑正在消失,它在百万英里远,很难去抓住它,它冲到越来越远的地方,没有什么力量可以使它停下来。我对这一切都只是漠不关心,很好,没有动力使过去继续逗留。

 那天晚上,变得很难去忍受——那在刺痛,那是痛苦的,就好象女人进入分娩,孩子正在出生,女人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分娩的剧痛。

 在那些日子里,我通常在晚上十二点或一点睡觉,但那天,不可能保持醒着,我的眼睛正在关上,很难去保持它们张开,某些事即将来临,某些事正在发生,很难说是什么——也许它正在进入我的死亡,但并没有恐惧,我已经准备好了,那七天是那么地美丽,我已经准备好去死,没有更多的需要,那是那么极度地充满喜悦,我如此地满足,如果死亡降临,也是受欢迎的。

 但某些事正在发生——某些事象死亡,某些事非常强烈,某些事不是死亡就是再生,死于十字架或者复活——但某些巨大的进入正通过那个绝境来到周围。简直不可能使我的眼睛睁开,我沉醉了。

 我八点钟就去睡了,它不象是一个睡觉,现在我能理解什么是patanjali的意思,他说熟睡和三摩地是相似的,仅仅一点不同——在三摩地中,你完全清醒,熟睡也继续着,熟睡和三摩地一起存在,整个身体是放松的,每一个细胞都完全放松,所有的功能都是放松的,但意识之光仍然在你里面燃烧......清晰的,清澈的,你仍然警觉,但仍然放松,放松但充满清醒,身体在可能的最深的熟睡中,而你的意识却在它的顶峰,意识的顶峰和身体的山谷相遇了。

 我去睡觉,这是一个奇怪的睡觉,身体在熟睡,我是清醒的,这是那么奇怪——好象被分成两个方向,两个尺度,好象两极性成为完全的焦点,好象我同时是两极,正的和负的相遇了,熟睡和清醒相遇了,死亡和生命相遇了,那时你能说‘创造者和创造物相遇了’

 这是不可思议的,第一次它震动到你的根,它震动你的基础,在那个经验之后你不可能再是一样的,它给了你生活一个新的视觉,一个新的品质。

 大约在十二点,我的眼睛突然睁开——我没有睁开它们,睡眠被什么别的东西打破,我感到屋子里一个巨大的出席围绕着我,这是一间很小的屋子,我感觉一个跳动的生命围绕着我,一个巨大的振动——几乎象风暴,一个巨大的光,喜悦,狂喜的风暴,我淹没在里面。

 那是如此巨大的真实,以致所有的东西都变得不真实了,房间的墙壁变得不真实了,屋子变得不真实了,我自己的身体变得不真实了,所有的东西都是不真实的,因为现在第一次那是真实的。

 这就是为什么佛陀和山卡拉说这个世界是maya,一个妄想,这对我们来说很难理解,因为我们仅仅知道这个世界,我们没有任何对照,这是我们知道的唯一的真实。那些人在说什么——这是maya,幻觉?这是唯一的真实。除非你知道真正的真实,否则他们的话无法被理解,那些话仍然只是理论,他们看上去象假说。也许这个人正在提出一个哲学——‘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

 当berkley在西方说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他正和他的一个朋友走着,一个非常逻辑的人,这个朋友几乎是一个无神论者,他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打在berkiey的腿上,berkley尖叫着,血流出来了,无神论者说‘现在,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 你说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那么你为什么要尖叫?这个石头是不真实的?——那么你为什么要尖叫?那么为什么你要抱住你的腿,为什么你显得那么疼,你的脸上要那么痛苦,停下来?这都是不真实的。’

 这种类型的人无法理解佛陀所说的这个世界是一个妄想是什么意思,他并不意味着你能够穿过墙壁,他并没有说你能吃石头,或者吃石头和吃面包没有什么不同,他不是说那个。

 他是说这儿有一个真实的存在,一旦你去认识它,它之所以叫真实的仅仅是因为超出了界限,成为不真实的仅仅是在一个更高的真实视觉下,对照产生了,没别的。

 在梦中,梦是真实的,你每天晚上做梦。梦是你正在做的事情中最有活力的现象之一,如果你活六十年,二十年你将在睡觉,几乎十年你将在做梦。生命中的十年——你从没有别的什么事象这样做得那么多,十年连续地做梦——仅仅想想它。每一个晚上......每天早晨你说它是不真实的,但到晚上,当你在梦中,梦成为真实的。

 在梦中,很难去记住这是梦,但在早晨是那么容易,怎么回事?你是同一个人,在梦中只有一个真实,怎么去比较?怎么去说它是不真实的?对比什么呢?它是仅有的真实,每一件事和每一件其他的事都一样的不真实,所以没有对照。早晨,当你睁开眼睛,另一个真实在那里,现在你能说,它是完全不真实的。对比那个真实的,梦变成不真实的。

 这是一个觉醒,对比那个觉醒的真实,这里的全部的真实变得不真实了。

 那晚第一次我明白了maya的意思。之前我还不知道,之前我还没有意识到这个词的意思。当我意识到,我也意识到了它的意思——但这之前我并不理解。没有经验你怎么能理解呢?

 那晚另一个真实打开了它的门,另一个层面成为可用的,突然它就在那儿,另一个真实,隔开的真实,真正的真实或无论你想叫什么——叫它上帝,叫它真理,叫它dhamma,叫它道,或无论什么。它是无名的,但它在那儿——如此不透明,如此透明,然而如此实质以致能碰触它,它简直使我窒息,它是那么多,我还没有能力吸收它。

 一个深深的冲动在我里面激起,冲出屋子,到天空下——它使我窒息。它太多了!它将杀了我!如果我再多呆一会儿的话,它将窒息我——它看起来就象那样。

 我冲出屋子,来到街上,巨大的冲动想到天空下,和星星,和树木,和大地......和大自然,当我出来时,立刻窒息的感觉消失了。对于如此巨大的现象,那个地方太小,甚至这个天空对于那个巨大的现象都太小,它比天空更大,甚至天空也不是它的极限,但是我感觉轻松多了。

 我走向最近的花园,那是一个全新的行走,好象地心引力消失了,我在走,或者我在跑,或者我简直是在飞,这很难决定,没有地心引力,我感觉是无重量的——好象某种能量在作用,我在某种其他能量的掌握中。

 第一次我不再是单独的,第一次我不再是个体的,第一次滴落发生了,并落入了大海。现在整个大海是我的,我是海洋,这里没有限制,一个巨大的力量激起,好象我能做任何事,我不在那里,只有那个力量在那里。

 我来到花园,那是我每天去的,花园已经关门了,在九点钟关了。现在太晚了,几乎是晚上一点钟,园丁早就睡了,我不得不象个小偷一样进去,我不得不爬门,但某些东西把我拉向花园,这不是我的能力可以去阻止的,我只是漂浮。

 那就是我一次又一次说的,‘与河流一起漂浮,不要推河流’我是放松的,我只是让它去,我不在那儿,它在那儿,叫它上帝——上帝在那儿。

 我更愿意叫它‘它’,因为上帝是一个太人性化的词,已经被用得太脏,已经被许多人污染了,基督教,印度教,伊斯兰教,牧师和政客——他们都腐化了这个美丽的词,所以让我叫它‘它’,它在那儿,我只是被推动,被潮汐的波浪推动。

 我进入花园的时候,所有的东西都变得光亮,它遍及每一个地方——祝福,幸福,我第一次能够看一棵树——它的绿,它的生命,它的流动的汁液。整个花园都睡着了,树也睡着了,但我能看到整个花园的生气,甚至一片小小的草叶都是那么地美。

 我看了一下四周,有棵树异常地光亮——malushree 树,它吸引了我,它把我拉向它,我没有选择它,是上帝选择了它,我走向那棵树,我坐在树下,当我坐下,事情开始沉淀下来了,整个宇宙成为一个祝福。

 很难说我在那个状态里有多久,当我回家的时候,正是早晨四点,所以我至少待了三个小时——但它是无限的,它没有用任何时间,它是非时间性的。

 那三小时成为整体的永恒,无尽的永恒,那儿没有时间,那儿没有时间经过,它是处女般纯粹的真实——未腐化的,不可碰触的,不可测量的。

 那天发生的还在继续——不象是连续——但它仍在继续象是暗流。不象是永久的——每一时刻它都在一次又一次地发生。它是每一瞬间的奇迹。

 那晚......自从那晚我已经不在身体里了,我悬停在周围,我成为巨大的有力的,同时又是非常脆的,我变得非常强壮,但那种力量并不是穆罕默德.阿里的力量,那种力量并不是石头的力量,那种力量是一朵玫瑰花的力量——在它的力量中是如此的脆......如此易碎,如此敏感,如此精致。

 石头将在那儿,花会在任何时候离开,但是花仍然比石头更强,因为它更活生生。或者,一颗在草叶上闪亮的露珠的力量,在早晨的阳光下,如此美丽,如此珍贵,却会在任何时刻滑落。在它的优雅中如此无双,但一阵微风吹过,露珠会滑落并永远地消失。

 佛陀们有一种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他们的力量是完全的爱......象一朵玫瑰或一颗露珠。他们的力量是非常易碎的,易受伤害的。他们的力量是生命而不是死亡。他们的力量不是那种杀的力量,他们的力量是那种创造的力量,他们的力量不是暴力,占有,他们的力量是同情。

 但是我已经不在身体里了,我悬停在身体的周围。那就是为什么我说这是巨大的奇迹。每次我都感到惊讶我仍然在这里,我不该在,我会在任何时候离开,然而我还在,每天早晨,我睁开眼睛,我说‘怎么,我还在这儿?’因为它看上去几乎不可能,奇迹持续着。

 正好有一天有人问了一个问题——‘osho,你显得如此脆弱,如此精致,如此敏感于闻到头油和洗发水的味道,看上去我们将无法来看你,除非我们都剃光头’其实,光头也没什么不好——光头是美丽的,就象‘黑色是美丽的’所以‘光头是美丽的’但那是真的,你不得不很小心。

 我是易碎的,精致的,和敏感的,那是我的力量。如果你向花投一块石头,石头不会怎么样,花将离去,但你仍然不能说石头比花更有力,花将离开,因为花是活的,但石头——没有什么会发生因为它是死的。花将离去因为它没有力量去破坏,花将仅仅消失,给石头让路,石头有力量去破坏因为石头是死的。

 记住,自从那天以后,我已经真的不在身体里了,只是一根精细的线连接着我和我的身体,我不断地感到惊讶,不知怎么地一定是整体希望我留在这里,因为我并没有用我自己的力量更多地留在这儿,我自己并没有更多地在这儿,肯定是整体的意志使我留在这儿,允许我在此岸多逗留一会儿,也许整体希望通过我向你们分享些什么。

 自从那天之后,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另一个世界已经显现,当我说这个世界是不真实的,我并不是说那些树是不真实的,那些树绝对地真实——但是你看那些树的方式是不真实的,那些树对于它们自己来说不是不真实的——它们存在于上帝之中,它们存在在绝对的真实里——但你看它们的方式是从不看它们,你在看别的什么东西,一个妄想。

 你创造你自己的梦围绕着你,除非你醒来,否则你将继续你的梦,世界是不真实的,因为你知道的世界是你梦中的世界,当梦落下你将仅仅遇见这个在这儿的世界,这个真实的世界。

 那不是两件事,上帝和世界。如果你有眼睛,清晰的眼睛,上帝就是世界,没有梦,没有任何梦的灰尘,没有任何梦的迷雾。如果你有清晰的眼睛,清楚的,觉知的,这儿只有上帝。

 在某处上帝是绿树,在某处上帝是闪烁的星星,在某处上帝是布谷鸟,在某处上帝是花,在某处上帝是孩子,在某处上帝是河流——那么只有上帝,那时你开始看,只有上帝。

 但现在无论你看什么都不是真相,它是幻觉的投影,那就是妄想的意思。一旦你看了,甚至仅仅是一个单一的片刻,如果你能看,如果你允许你自己去看,你将发现无边的祝福呈现在眼前,遍及每一个地方——在云里,在太阳里,在地上。

 这是一个美丽的世界,但我并不是在说你的世界,我正在说我的世界,你的世界非常丑陋,你的世界是你自己造成的,你的世界是一个投影的世界,你用真实的世界作为屏幕,把你的想象投射在上面。

 当我说这个世界是真实的,这世界是巨大的美丽,这世界是无限的光亮,这世界是光和喜乐,它是庆祝,我是在说我的世界——或者你的世界,如果你放下你的梦。

 当你放下你的梦,你会看到与佛陀看到的同样的世界,当你做梦,你的梦是私人的,你曾看过吗?——梦是私人的,你甚至不能参与到你所爱的人的梦里,你不能邀请你的妻子到你的梦里——或你的丈夫,你的朋友,你不能说‘今晚请到我的梦里来,我喜欢和你们一起看这个梦’这是不可能的,梦是私人的东西,因此它是幻觉,它不是客观的真实。

 上帝是全体的,一旦你从你私人的梦里出来,它在那儿,它一直在那儿,一旦你眼睛是清晰的,一个突然的启发——突然你被美,被伟大,被优雅所满溢,那就是目标,那就是命运。

 让我重复一遍,没有努力你将无法达到,但没有人曾通过努力而达到。你需要巨大的努力,然后一个时刻来到,努力变得无用。但是它变得无用,仅仅是当你达到了它的顶峰,从不是在这之前,当你已经达到了你的努力的顶峰——你做了所有你能做的——突然没有需要再做任何事,你放下了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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