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竞赛单元】
金棕榈最佳影片:是枝裕和《小偷家族》
评委会大奖:斯派克·李《黑色党徒》
最佳导演:保罗·帕夫利科夫斯基《冷战》
最佳男演员:马尔切洛·丰特《犬舍惊魂》
最佳女演员:萨玛尔·叶斯利亚莫娃 《小家伙》
最佳剧本:爱丽丝·洛尔瓦彻《幸福的拉扎罗》、贾法·帕纳西《三张面孔》
评审团奖:纳迪·拉巴基《迦百农》
特别金棕榈奖:让-吕克·戈达尔《影像之书》
短片金棕榈:查尔斯·威廉姆斯《芸芸众生》
短片特别提及奖:魏书钧《延边少年》
酷儿金棕榈:卢卡斯·德霍特《女孩》
金摄影机最佳长片处女奖:卢卡斯·德霍特《女孩》
【一种关注单元】
最佳影片:阿里·阿巴西《边境》
评审团奖:若昂·萨拉维扎、Renée Nader Messora《死人和其他人》
最佳导演奖:谢尔盖·洛兹尼查《顿巴斯》
最佳编剧奖:Meryem Benm'Barek-Aloïsi《索菲亚》
最佳演员:维克多·博斯特《女孩》
【国际影评人费比西奖】
主竞赛单元:李沧东《燃烧》
一种关注单元:卢卡斯·德霍特《女孩》
平行单元:Zsófia Szilágyi《一天》
荣获过金棕榈的日本影片:1953,衣笠贞之助《地狱门》;1980,黑泽明《影子武士》;1983,今村昌平《楢山节考》;1997,今村昌平《鳗鱼》;2018,是枝裕和《小偷家族》
Lens:为什么想拍电影?
是枝裕和:本来进大学是想写小说的,进去后觉得文学没什么意思,当时早稻田大学附近有很多电影院,我在电影院里度过了很多时光,后来就决定去拍电影。
Lens:最早意识到死亡是什么时候?
是枝裕和:一同生活的祖父去世,大概是6岁的时候。当时的祖父是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人,亲戚们都不喜欢他,但是祖父过世后亲戚们来参加葬礼都哭得像泪人儿一样,我觉得很不可思议,平时那么讨厌他竟然可以哭成这样。从那时起觉得人是一种会有内心黑暗面的动物。
Lens:你对孩子的世界有非常细腻的感知,是怎样保持这种感觉的?
是枝裕和:一个是记忆,一个是观察。主要是观察,认真看孩子的表情动作,听他们说的话。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变得更方便了,每天都在一起,每天都能看见他们。
我毕业后拍摄的第一部作品就是在一个小学,花了三年时间去拍那些孩子、家长、老师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这三年学习到的非常之多,也是之后为什么喜欢拍小孩子的原因。
小孩子做事情没有什么目的性,怎么在电影中表现他们这种不受控制的目的性呢?我就常常让他们跑起来。举例来说,《步履不停》里一家三口回老家,男孩子跟在后面给妈妈拿伞,他就一会儿看看水沟,一会看看树叶。大人走路有目标,回老家就是回老家,而小孩却生活在那一刻的空间中,虽然他看水沟看树叶好像没什么意义,但如果不这样,他就成了大人的附属品。表现小孩子的独立空间是我这样拍摄的目的。
我比较喜欢侯孝贤那种拍摄现场的风格,他是那种如果拍孩子就会和他们一起玩,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储蓄了很多感觉,再正式拍时,这种感觉会持续下来。我不太喜欢指挥演员,尽量让他们自由发挥。
Lens:电影《奇迹》里面,面对火山喷发,小孩子比大人更淡定,大人们出现感情问题时,好像更被动,反而是小孩子在努力弥合这之间的裂痕?
是枝裕和:这是根据我自己的体验。小孩子其实是非常冷静地看着大人的世界,比如大人吵架时做什么才能让爸爸妈妈和好,小孩其实是在算计这些问题。我就是这样的性格,所以把它映射到了电影中。
Lens:现在日本,对孩子影响最大的是不是还是母亲?
是枝裕和:比以前好多了,公司为重、事业为首的价值观一定程度上变淡了一些。
Lens:《步履不停》里的中年男主人公,相对于老父亲来说,没有能打拼一份家业,也不会帮妻子忙,似乎很无用,这是当下这一代人普遍焦虑的问题吗?
是枝裕和:这主要是我个人的问题,不过这一代人也有这种共同的弱点。因为上一代人比较有功绩,相对来说这一代日本人就觉得自己有点无用、弱小,也觉得害羞、羞耻。
Lens:对弱者是不是有特别的同情呢?
是枝裕和:与其说是同情,不如说是一种共感。我很喜欢成濑巳喜男导演,他的作品里面也有很多弱者、不中用的人,但这些作品都没有否定他们的存在,不像美国的电影,每个人最后都要成为强者,成濑的作品却是肯定弱者的存在。我的作品里如果说是有一点亮色,也是基于对这些弱者的肯定。
Lens:日本大地震时,有报道说,当时男人们发平安短信是给妻子而不是情人,大家是不是都在反思现在的家庭观念,你怎么看?
是枝裕和:其实也应该给情人发条短信。这种时候不应该分高低贵贱。
我认为地震发生后日本价值观的范围反而是缩小了。本来是共同经历了灾难,大家应该一起共同面对,但是反而缩小到只关心自己和家人,虽然我当时的第一反应也是关心还在幼儿园的孩子。 这种缩小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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